“她自幼跟在我的身边,还是我的陪嫁。”
“这些年来,尽心尽责。”
“我也对她极尽宠爱和信任,实在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胆。”
“居然敢私放印子钱,还敢打着侯府的名义。”
“我,我……”
唐老夫人像是气急,一下子不能呼吸了一般,双手死死的压在胸口,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声音。
脸色,却如常。
唐泽照立刻吩咐道:“来人,快去请府医。”
“桂枝不但犯了重罪,还气的祖母病发,实在是可恶,我这就亲自将她扭送至官府。”
“父亲,您好好照顾祖母,我先去了。”
说着,便往外走。
“回来。”唐老夫人急切的叫道。
“祖母,您缓过来了?那就好,那就好。”唐泽照回过头来:“不过,还是让赵府医好好瞧瞧吧,我先走了。”
“站住。”唐老夫人站起身来,三两步走到唐泽照身边。
那叫一个利索。
“报官的事情,不着急。”唐老夫人一把拉住唐泽照的衣袖:“你先坐下,听我说完。”
随即,又看向唐远道:“你也坐下。”
“祖母有何高见?”唐泽照依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问道。
“照儿,你能报官。”唐老夫人说道。
“为何?”唐泽照明知故问。
“因为……”唐老夫人烦乱的拨弄着手里的佛珠,突然福至心灵:“你得为你的父亲着想。”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桂枝私放印子钱,和儿子又没关系。”唐远道皱眉。
“桂枝私放印子钱时,你是侯府的当家人。”唐老夫人说道。
“你说没关系,官府会信吗?皇上会信吗?”
“就算信了,你身为侯府的当家人,会不会有治家不严的罪过?”
“到时候,圣心大失,你未来该当如何?”
“我老了,这一辈子,该享受的也都享受了,活着也没几年了。”
“我倒是无所谓。”
“没管好桂枝,本就是我的错。”
“我愿意受罚。”
“可你不行,你正当壮年,未来还有大好前程呢。”
唐老夫人的一番话,说的唐远道脸色变了又变,就跟调色盘似的。
唐泽照在一旁看的很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