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的?”唐卿卿惊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一个印子钱,一个逍遥散,已经要命了。
难道还有其他的龌龊?
“倒不是其他的。”唐泽照叹一口气:“而是祖母行事……”
“她妄图把一切都推给桂枝嬷嬷。”
“然后将桂枝嬷嬷毒哑,发卖贱奴,将此事不了了之。”
“好歹是她的陪嫁,好歹陪了她这么多年。”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而且,祖母给我的名单里,隐瞒了一大部分。”
“和桂枝交代的不同。”
“祖母交代的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留下的,都是心腹。”
“祖母分明是,等着桂枝发卖后,再重抄印子钱。”
“她根本就没有收敛之心。”
“逍遥散,按照桂枝所言,只有桂枝一个人操办。”
“并无他人插手。”
“但提供逍遥散的人,说是祖母的一个远房堂亲。”
“叫桑不白。”
“只要再培养一个桂枝就行。”
“桑不白?”唐卿卿抿了抿唇:“这个名字很陌生,并没听说过。”
“我也没听过,估计是很远的亲了。”唐泽照说道。
“说是每月二十三在西市的平康酒坊交货。”
“每月二十三?”顾沉抬眸:“这不是没有几天了吗?”
“是。”唐泽照点点头:“我想着,等二十三派人去一趟平康酒坊。”
“然后呢?”顾沉问道。
“将桑不白抓住。”唐泽照冷声道。
“抓住了之后呢?”顾沉一直在翻那两本账册。
“逍遥散不同于印子钱,此人我会移交官府。”唐泽照说道。
印子钱,他还可以网开一面,保住祖母。
正好也可借此让祖母彻底禁足。
日后就当侯府养个闲人。
可这逍遥散,非同小可,这是动摇国本之物。
历朝历代都是明令禁止的。
“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顾沉放下手里的账册,摇摇头。
唐卿卿接过来,仔细翻看了几页。
越看,脸色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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