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随我进宫。”白若梨说道。
“是。”
马南星扶着干娘。
母女俩坐上驶往皇宫的马车。
那木罕抱着念北,看着妻子远去。
“爹爹,阿娘什么时候回来?”念北问道。
那木罕捏捏她的小脸蛋儿,笑道:“你与爹爹一道去做你阿娘最爱吃的枣糕,等做好了,你阿娘就回来啦。”
“好。”小小的人儿兴致勃勃道。
勤政殿。
少年刘小五眉头紧锁。
官家,皇叔父,不,他的亲父,没了。
虽然他从小没有在亲父身边长大,虽然他恼亲父曾将亲娘关去皇城司的昭狱,虽然亲父对他诸多的防备,病入膏肓时,还不忘拿言语敲打他,但……到底是至亲血脉。听到亲父驾崩的那一刻,他的心情本能的沉重。
殷鹤走进来,屏退了殿内伺候的宫人内侍,又郑重将门掩上。
刘小五见状,道:“殷大人是有要紧的话要说么?”
殷鹤跪在地上,唤了声:“官家——”
刘小五忙站起身来:“别……别这样叫,本王受不起。”
“有何受不起?先帝留下的圣旨,清清楚楚,立您为太子。按本朝祖制,先帝驾崩,太子爷要在灵前即位。再过几个时辰,所有人都会跪在您面前,唤您官家。”殷鹤道。
刘小五缓缓坐下。
殷鹤又道:“现下,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必须做。”
“何事?”
“诛杀两个人。”
“哪两个?”
“一个是梁国公,另一个是——”
殷鹤环顾四周,继续道:“另一个是,孟皇后。”
刘小五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殷大人胡说什么!”
“臣并未胡说。臣少年伴随先帝,深受君恩,赤胆忠心,为先帝思虑,为朝廷思虑,如今,自是为官家您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