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这句话，沉默许久才问出口。

因为每个人的承受力都有极限，一旦被逼到绝路，破罐破摔的心思，总会时常浮现出来。

想一了百了。

想以死解脱。

“我想好了！继续！”谈亦礼挽起袖口，给她看自己这几天被打的针眼，一个个，密密麻麻的，“你看，我连打这么多针，都不觉得痛！每次医生让我配合，我心里就在想，我得好好配合，我得是个有用的人，小听才能留下来。”

“……”

“对不起，你就恨我吧，恨我一辈子好了。”他难掩眼底的落寞，浓密的睫毛垂下，“我仍然说服不了自己放手，没办法成全你和我哥！哪怕被人嘲笑，被我哥踩在脚下，死了以后下地狱，我统统都无所谓！我只要你，我只想要你。”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没得到过林听的话，还能不这么偏执到病态。

但谁让故事多舛呢？

她曾是自己的未婚妻，是已经谈婚论嫁，定了婚礼日期的未婚妻！

结果一场车祸，植物人醒来，什么都没了。

谈亦礼接受不了。

林听很安静，没有再去试图说服他。

这五年间，她已经说的够多了。

“你好好休息吧。”

“你要去干什么？”谈亦礼视线立刻追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