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地三十六抱着几只毛绒玩偶回来了,他将毛绒玩偶放在副驾驶位上。
“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去西宫咯。”地三十六突然回头询问。
周琅立刻坐直,“准备好了。”
“轰轰轰——”跑马瞬间发出沉闷的轰鸣声,“出发!”
城市高楼逐渐被金黄色的稻田取代,难以置信,寸土寸金的首都居然藏着这么美的地方。
“还记得小时候我总爱在稻田里奔跑,在田边的小河里抓泥鳅,田里的稻草人总会有顶帽子,我喜欢把它的帽子拿下来装我抓到的小鱼。”周琅望着外面的风景,感慨地说着。
“云师兄你呢?你以前小时候喜欢做什么?”周琅看向云天明。
云天明愣了一下,他的童年里好像除了练功,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不对,他记起来了,他和母亲之间也是有很美好的时候的。
云天明淡淡开口,“我们家族地里有一座看不到边的坟墓,里面埋葬着几千年来所有带领过云家的家主。我妈妈每年都会带我去那里,让我在我父亲的墓碑前磕头,我给父亲磕完头后,母亲就会带我去坟墓的最深处,里面很荒凉,只有几棵长不高的树,母亲在那里偷偷为我做了一个秋千,我坐在秋千上,母亲在后面轻轻地推着我,有时候一不小心还会摔在某个叫不来名字的先祖的墓碑上。”
周琅诡异地看了眼云天明,甚至怀疑他在讲一个鬼故事。
“云天明的童年和我差不多啊,我小时候也总喜欢让我爸爸带我去陵园,因为我们总能在那里找到东西吃。”地三十六的语气带着丝丝笑意。
周琅不动声色地向车门靠近了,云天明似乎察觉到了周琅的小动作,轻轻地笑了一下。
“我们快到了,等下记得把东西都抱下去。”地三十六提醒。
周琅看着附近愈发明媚的田野,难以置信西宫居然会在这种地方。
“呲呲呲——”
地三十六很潇洒地一个漂移,稳稳停在了一个乡村养老院的门前。
“下车吧。”地三十六说。
周琅诧异,这地方根本不像他想象中的西宫啊,他还以为西宫会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眼睛里时刻带着怨恨的孩子们被锁在巨大的牢房里,冷峻的观察者随时都带着武器,冰冷地在牢房里走动,破败的房间天花板还在渗着水,与昨天一模一样的冷饭被观察者们冷冷地放在孩子们的门口,有观察者在,没有人敢去拿,只有等观察者恐怖的脚步声远离后,他们才敢拿起饭食,如饿鬼般狼吞虎咽。
“进来啊,看什么呢?”地三十六诧异地看向发愣的周琅两人,一名慈祥的老人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
“这位是钟叔,是这里的爷爷。”地三十六介绍。
周琅连忙冲那个慈祥的老人微笑,周琅和云天明一同步入养老院,老铁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发出“咔咔咔咔”的响声。
“小季,又来了啊?”一名中年人从右边的小院里走出,手里还拿着晒谷的簸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