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布衣之身得皇上召见,又不惧权贵为母伸冤。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慈安先生是不自量力,百姓们都觉得布衣怎么可能斗得过权贵呢?”
春水喝了口茶,又声情并茂地讲。
“最后的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成王竟然没有出面保下世子,直接让府衙把他下了诏狱。好多百姓都觉得生活有了盼头,觉得权贵也不是能随意欺压平民的。”
云岁晚只是含笑,却没有说话,哪里是权贵不能欺压平民,无非是慈安傍上了最大的权贵——皇上。
而刚好三皇子一派那时候又困于高玄殿的事情上无法脱身,一边是皇上眼前建设高玄殿的红人,一边是让皇上气急的人,这案子虽说棘手了些,却一点也不难判。
关键就是时机,慈安把握得非常准。
云岁晚和榴花春水嬉闹了一路,很快就到了楞井街后巷。
“慈安公子,我心慕于你,若你同意,我明日就回禀了阿爹,让媒婆上门说亲。”
云岁晚刚要掀帘下车,就听见了清凌凌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她遥遥看见一个锦缎马车停在巷口,立刻放下了车帘,吩咐车夫,“绕到后面那条巷子。”
看那马车,这姑娘定然是富庶人家出身,只是马车不算气派,可见并非城中贵女。
以慈安如今的能力,待来年春闱状元及第,定能配得上更好的门户。
云岁晚想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如今越发世俗了。
慈安那样的人物,定然不会做此等考量。
她在轿子里等了一会,待那位小姐的马车驶离了楞井街后巷,才要吩咐车夫,就听车外有清朗男声。
“县主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
云岁晚笑道:“我是怕唐突了佳人。”
语毕,她掀开车帘,正逢杏花飘落。
许久未见,乍看慈安,却觉得与从前判若两人。
他一身棉缎素衣,挺拔立于斑驳树影下,眼神较之从前多了些洞察深邃和果决魄力,倒是有几分前世重臣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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