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琴分明是我先看的,怎的我回家取钱,你们就卖了人。”
那女子声音柔婉,哭起来娇娇怯怯。
“莫不是有人仗着权势,强买强卖?”
云岁晚远远听着,便觉得纵然是前世的云念雨也不及她,默默走过去看热闹。
越听越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小二有些为难,“秦小姐,这琴你看了好几回了,每次都说回去凑钱,这都一个月了,我们也要做生意啊。”
秦晴柔抓着琴盒不依不饶,“你倒是说说,是谁买了这把琴,光天化日,是谁这样不讲道理,横刀夺爱。”
掌柜的一看,竟然是揭阳伯府的小姐,一个头两个大。
他知道这位庶小姐是没有多少钱的,怕她这一闹云岁晚这个大财主不买了。
赶紧上前解释,“秦小姐,我们敞开门做生意,自然是谁先付钱,就卖谁的。总不能您看中了,迟迟不肯过来买,我们就要一直给您留着吧。”
“怎么从前一个月都没卖,今个突然就卖了?明明就是你们欺软怕硬,定是来了个厉害的要强买我的琴。”
秦晴柔咬定了买这把琴的就是蛮横之人,觉得坏了那人的名声,那人定就不敢再买。
她看着又弱不禁风,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被人欺负了。
云岁晚许久不见这样不讲道理的人,踏步上前,“是我买的。”
秦晴柔不认识云岁晚,但见她眉目娇艳,美貌非常,虽着劲装,却衣饰华贵,定富贵异常。但她并未见过,料定不是勋贵有爵之家。
眼珠一转,并不多说,只自顾自地哭,哭得梨花带雨,婉转哀戚。
旁有不明就里的男人,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这琴多少钱,我替她买了!”
小二有了空当,连忙将琴放入了琴盒中。
云岁晚开口,“这琴是我百金买下,但是我所爱,阁下若想从我手中买,需得千金。”
周围乌糟糟的声音顿时寂静下来。
别说千金,就是百金也不是普通人拿得出的。
“秦小姐既然没有异议,我就走了。”榴花接过了琴盒,云岁晚直接带人离开。
秦晴柔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上京城中还有这样不在乎名声的女子。
正急着,就听一道女声从人群外传进来。
“乐安县主好大的气派,竟然光天化日下,明目张胆抢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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