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有人命格下贱,属天煞孤星,名花有灵,许是许是.....”
她说到后面像是不敢说了一般,声音越来越小,“许是被克了。”
“胡说!”揭阳伯夫人吴氏开口喝止了秦晴柔的话,“在座的各位都是官家小姐,名门子弟,哪里有什么天煞孤星。”
她赶忙福身,“郡主,我这侄女年纪尚小,平时不怎么出门,口不择言了。”
楚欢欢却毫不在意,“秦小姐只是随口一说,夫人过激了。”
她笑得风轻云淡,“皇婶疼我,必不在意,我只是觉得好好的花就这么谢了过于蹊跷,秦小姐的话也不无道理。”
“是啊,今日是克名花,来日岂非要克婆母小姑。”云念雨跟着小声嘟囔了。
席面上一时炸开了锅。
上京城里的高门贵女,一辈子的指望就是在家被父兄疼爱,出门嫁得如意郎君,这话无异于是在说今日在座的各位有人命格不好。
对面就是一排高门子,哪家的贵女都不愿意担此罪名。
楚欢欢见他们反应这样大,心中暗喜。
没人想担这个名声,那无论这个罪名最后扣在谁身上,其他人都会齐心协力地坐实。
“在座的各位都是名门贵女,决不能担此污名!”
楚欢欢出乎寻常地通情达理,竟然当真请了个算命先生来。
那先生衣带当风,还真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他站在中间,捏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
“女子阴气重,本该安稳后宅。若是沾染了杀戮就是加重阴气,不止会克名花,怕是今后对夫家也是不利。”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云岁晚。
女眷席的人一听有人担了这罪名,大多人是松了口气,随后就是毫无顾忌的议论声。
“承化候府的陆世子当真福泽深厚,不然险些被害。”
“在战场与一群男人厮混过,本就没什么好人家看得上她了,贱民命硬,不怕她磕。”
“我们与她坐在一起,不会被她害了吧。”
蚊蝇般的声音,嘈杂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