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绯衣言官虽然不甘心,但在场之人众多,不得不实话实说。
云岁晚继续说,“既然不是我所害,我为何要束手就擒,等着人给我私设公堂?大人的话,好没道理。”
那绯衣言官被噎住,竟然一时无法反驳。
但之前质疑这事真假的人却听得清楚,云岁晚竟然真的打伤了王府侍卫,她居然有这样的能耐?
众人议论之际,那绯衣言官倏然惊醒般,“你怎的没有错,你逼死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也就是说,如大人所言,我现在唯一的罪名就是疑似逼死了一条人命。”
云岁晚加重了疑似两个字,一点点扫过在场的官员。
不待那言官再开口,云岁晚突然跪在大殿中间。
“臣女冤屈难解,还请陛下为臣女做主。”
不就是告状吗?
她也会。
文安帝看着突然跪在地上的人,来了兴趣,“你想让朕做什么主?”
“臣女要告世子夫人戕害丫鬟,泰安郡主意图屈打成招,这位大人衣冠禽兽,道貌岸然,污人清明。”
云岁晚说到最后突然起身,用手指着那绯衣言官。
原本被加注在她身上的所谓污点是她和三纲五常的格格不入,如今这样说矛盾就成了她和绯衣言官两个人之间的事了。
这言官未必在朝堂上没得罪过人,那这些人,就绝不会再来出言踩她。
一句话少了几个敌人。
五皇子想到了这一点,看了眼跪在地上示弱的女子,当真聪慧。
“你血口喷人!”
那绯衣言官听云岁晚这么说,气得脸颊通红,“你一个女子,居然口出秽言,不知羞耻。”
“我说什么秽言了?”
云岁晚不解,随后恍然。
“我只提了大人的名字,原来大人竟然是个污秽。难怪道貌岸然,确实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