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帝颔首,让他起来。
“我听说诸位要审判我的将士,作为主帅,我来看看,诸位自便。”
楚修远声音淡淡,没有一丝情绪,但却让那绯衣言官脖颈一凉。
他想说王爷以势压人,话到唇边,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楚绍誉则有些吃味,皇叔对麾下兵士可真好啊,比对自己这个大侄子都好。
云岁晚看出言官的心思,只觉得这人欺软怕硬,着实可笑。
就在她正想事情时,楚修远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擦肩而过的瞬间,有一物靠着大袖遮掩落在了她手里。
她眉间一动,摸了下,便知道了是什么,胸有成竹地将脊背挺直了两分。
“孙达,我若没有证据,怎么会与你对峙,你信口开河又有何用。”
孙达本就是虚张声势,刚才一句话已经耗费了他全部气力,怎么敢对峙。
云岁晚从袖中抽出了一张信笺。
“这是你给小翠写的信笺吧。你在信上说要与她共进退,可最后却舍了她的性命博前程,亏她肚子里还怀了你的孩子。”
孙达不敢抬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绯衣言官想要看看信笺,但那信笺已经被太监取走呈给了文安帝。
但他始终觉得,云岁晚定然是在虚张声势,小小女子能查到什么,不过狡辩而已。
云岁晚继续说:“小翠已经带你见过她大伯了吧,她满心期待地想要嫁给你,却被云念雨发现了你们的事,她与你许诺,只要你说服小翠去死,就保你前程无忧。”
孙达头埋得更低。
陆祈臣听到这,心倏然提起。
“小翠知道你们的事被发现了,你表面哄她安心,实际却处处贬低她,还展示出你对前程的渴望。”
云岁晚对这个人十分不齿。
“你的卖身契被云念雨拿到了手里,小翠太爱你了,怕你因此损了前程,宁可为你赔上性命,可你却要娶别人了啊。孙侍卫,世子夫人帮你娶的新夫人可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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