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云岁晚,声音坚定。
“她定然是嫉恨我家少爷曾经几次为陆世子仗义执言,如今虽在议亲却又看不上她,就出手害死了少爷。”
端淑顺着丫鬟的手指,看向了云岁晚。
看见云岁晚的脸,她倏然笑了起来,不愧是美人,所到之处,腥风血雨。
这位定然就是最近风头极盛的乐安县主了。
就见云岁晚出列,耳上玉铛摇曳,美人如画,赏心悦目,但出口的话,却毫不客气。
“自我从边境归来,没有证据的陷害,我见得多了,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否也打算空口白牙‘以死明志’?”
云岁晚一句话,直接点醒了差点被带跑偏的众人。
是啊,一个丫鬟的话,能算什么证据,以死明志最后证明是陷害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这时候,众人落在陆祈臣身上的目光又多了些其他的意味。
这一局,吴氏和陆祈臣的目的,本就不是要定了云岁晚的罪证,而是煽动,煽动所有人觉得就是云岁晚,让她死于民怨的口诛笔伐下。
可云岁晚却四两拨千斤,稳如青松。
陆祈臣一时无法接话。
吴氏出声,“看来,这小丫鬟的确没有证据,不过我们府上请来了道法高深的道长,若是道长做法,定能还我儿清白。”
小丫鬟也起身,“对,我听说有一种术法,能让死人指正害死自己的人,如果县主自认清白,那就容道长一验。”
“这话说得有趣,我是被冤枉的,凭你们几人几句没根据的话,就想定我的罪。如今没有证据,便拿出怪力乱神的那套。”
云岁晚看向陆祈臣,眸中讽刺。
“难不成陆大人在大理寺中断案,不访查真相,只需日日带着一名神婆在旁,行扶乩之术即可。那要你何用,干脆让神婆坐你的位置就好了。”
“噗嗤——”
人群中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神婆坐大理寺中为评事,这画面想想便有趣。
陆祈臣看着面前张扬明艳的女子,心中羞窘和怨怒拉扯,但一想到她今日定然要毁在这,心中又舒坦了不少。
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就听云岁晚说。
“可我实在不爱与小人拉扯,既然陆大人和伯爵夫人都觉得要行那鬼神之术才能证明我清白,那就请道长做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