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是任人欺凌的无害模样,但云岁晚可不信她当真无辜,倒像是她鼓动了吴诗雅来找麻烦,自己反而在看戏。
云岁晚站在堂上,知道他们不会从主位上下来,也不争抢。
反正自己如今确实是个庶民,按规矩,的确不该做到两位闺秀的上首去。
两人见她直接做到了下位,只当她是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就听云岁晚说:“榴花,两位小姐的茶凉了,给他们换两杯热茶。”
“是,小姐。”榴花福礼,规矩地换了两杯茶。
云岁晚手里的东西自然样样都是好的,茶雾蒸腾间,香气四溢。
吴诗雅看着云岁晚这府乖觉模样,觉得心中舒坦了不少。
他们这招的确刁钻了些,可若云岁晚当初懂事,不叫她们太师府丢脸,也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秦晴柔见吴诗雅迟迟不开口,想着点一把火。
“岁晚姐姐,我听说你的遭遇,很是同情,左右你也没什么好出路了,要不和我堂兄重修旧好吧。”
若是云岁晚嫁入秦家,那她的嫁妆,可就任由他们秦府处理了。
身为秦家妇,还敢勾搭慈安,可就要浸猪笼了。
云岁晚轻嗤,“秦小姐这话我可不敢乱接,我和秦公子本就没有关系,虽说死者为大,但吴氏教出的儿子,可实在令人不齿。”
砰——
“啊!”
吴诗雅没想到她还敢瞎说,想要提醒云岁晚注意身份。
一拍桌子,茶杯中滚烫的热水溅了出来,在她娇养的手上直接烫出了三个晶莹的水泡,痛得她一下子出了眼泪。
吴诗雅的嬷嬷见自家娇生惯养的小姐受了委屈,立刻心疼地跑过来,呵斥榴花。
“大胆贱婢,居然敢烫伤我家小姐,我看你也不用活了,我家小姐的手,你十条命都赔不起。”
秦晴柔也被吴诗雅的叫声吓了一跳,自动自觉地离茶杯远了些。
她也没想到云岁晚落到这种田地了,居然还如此胆大,先去请吴诗雅来果然是对的。
秦晴柔虽然怕云岁晚过于疯了,不顾及身份的天差地别就作死,但也实在不想让云岁晚好过,悄悄填了一把柴火。
“说起贱婢,岁晚姑娘,不也是贱婢所出嘛,但她可是良籍,嬷嬷注意言辞,可别惹了姑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