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见她脸色变化,嗤笑。
“秦小姐不是说十分仰慕这女人吗?怎么连带回府上都不愿意,可见秦小姐的仰慕有些虚假啊,揭阳伯府的人说话,让人可实在摸不着头脑。”
她眼神不屑,动作却十分恭顺,并没有逾矩,是以话很难听,秦晴柔也不好发落。
百姓听着她的话看向了秦晴柔,发现她始终离尸体远远的,像是生怕沾染了一般,怎么看都看不出仰慕,眼神都变了变。
秦晴柔现在顾不上这一点名声了,她强硬地站在宅子前,“无论你们认不认,这人就是芜娘,云岁晚见利忘义,抛弃亲母,是会造报应的。”
“你说是就是,你当自己是谁啊。”
沈浅浅轻蔑抱臂。
“来人,把这尸体抬走,放在门前平白晦气。”
沈浅浅是国公府的娇宠千金,没人敢惹,能和她对上的也就是吴诗雅,但今日吴诗雅被打了脸,不想在人前露脸,迟迟不上前。
眼看着沈浅浅的人就要抬走尸体,秦晴柔紧攥着手绢,心上一片死寂。
难不成,今天就要这么放过云岁晚吗?
她一个戕害亲母的人,凭什么顺风顺水,秦晴柔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她的丫鬟成乐知道若是保不住尸体,自己也得给自家小姐陪葬,死命抓着那尸体不放手,哭得比家里死了人都伤心。
沈浅浅不耐烦,“把她嘴堵上。”
吴诗雅知道没法子了,转身就要上车。
“这里好大一出热闹,倒是本宫来晚了。”
声音不大,却极嚣张,众人齐齐望过去,只听侍人一声唱喝。
“端淑大公主驾到。”
端淑的栾轿奢靡华贵,瞬间晃了众人的眼,百姓不敢直视,乌泱泱跪了一片。
吴诗雅几人见了公主也要行礼问安,原本针锋相对的局面骤停。
端淑扫了一眼墙角的尸体,缓缓抬手,由嬷嬷搀扶着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