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格生得端正,但行礼毫无章法,一看就知出自乡野。
只是他的礼数虽然不周,声音却十分恳切,让人不免动容。
榴花又将几张赌坊画押的凭据展示给了在场的众人。
云岁晚周身披着帘账透进来的薄光,看向乔羽裳。
“乔小姐,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何话可说。”
乔羽裳咬唇,“那也不能证明五皇子当真是无辜的吧,难不成他不想进花楼,还有人能强迫他进吗?”
云岁晚眼皮都没抬,“小姐是子爵府的千金,不知道非议皇子是重罪吗?”
之前是楚绍誉百口莫辩,自然由得人说。
如今证据齐全,只要证明这一切是做局,就说明楚绍誉不是诚心惹事,而是有人下套。
至于楚绍誉是不是自愿走进花楼,根本不重要。
至少陛下不会认为这是最重要的。
所有人都看出有这些证据,就能证明五皇子是被人陷害,眼看着云岁晚表情冷肃,是要发怒的意思,乔羽裳身边坐着的千金立刻拉了拉她,让她不要再说。
乔羽裳梗了梗脖子,却也只能行礼认错。
“臣女受了流言懵逼,还望王妃赎罪。”
云岁晚倒也不怪她,没有她这场戏还唱不下去呢,只是也不能如此草草放过,是要敲打一下,才能让这些小姐夫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敏智子爵府乔小姐任人挑唆,可见心智不坚,回去后最好闭门修习一月。”
乔羽裳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应是。
其他人经此一遭都看出了云岁晚的厉害,只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出头忤逆瑞王妃。
所有人都以为此事了了,只有云岁晚愁眉不展。
以楚绍誉对琴欢的心思,恐怕一旦解了他的禁足,事情会比现在更乱。
只是如今,她和王府都没有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