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开口,“你们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
瑞王府的奴婢都有眼色,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立即应声走远。
沈浅浅确定没人了,才握住云岁晚的手。
“岁晚,你不必瞒我,我知道楚绍誉现在为着琴欢已经疯魔了,从前我不说是以为这事不重要,也不知道他竟如此在意那事,如今看他如此,我也不忍。”
云岁晚听出了里面有隐情,“你知道什么?”
“五皇子最初大抵是认错人了,我原来见他是个纨绔,觉得他认错人也无妨,只当是戏耍他一番出气,现在见他如此,才知道他竟然是认真的。”
沈浅浅一贯开朗的眉目如今尽是愁容。
“只是楚绍誉与琴欢的初见或许是互有隐瞒,但琴欢貌美,五殿下后来是真心喜欢也是未必,所以我先来找你,看这桩事能否帮得上忙。”
云岁晚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这中间究竟藏着怎样的过往。
就见沈浅浅从荷包中取出一块玉佩,云岁晚一见那玉佩,眼中震惊。
“蛟龙佩?”她拿起来仔细看,“这可是皇子的东西。”
沈浅浅点头,“这是五年前楚绍誉亲手输给我的,只是他不知道那人是我。”
“那时候我头戴斗笠,是从府上偷跑出去的,不成想在其他州郡竟然遇上了那个滑头,我们起初是争抢一坛好酒,后来他场场输给我,追着赶着要问我姓名,说要娶我。”
“我知道皇子的亲事不能自己做主,又知他素日里的品性就是个放浪形骸的,觉得他在戏弄我,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那时候,琴欢正在卖唱为父亲治病,我给了她一锭钱,让她穿上我的衣服,带上我的斗笠去了与楚绍誉约定的地方拒绝他。”
“我还教了她好一通说辞,让她羞辱楚绍誉。”
玉兰纷飞,伴着沈浅浅的话倾泻着花香。
云岁晚听了心中大惊,“所以五皇子属意的人其实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