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阳台坐着吊椅,享受傍晚的晚霞落在她的身上。
她在帝都又有家了。
纪眠正躺在床上,抱着她以前最喜欢的大毛毛虫玩偶的时候,没想到手机响了,是秦舒言打来的。
“怎么了?”
“眠眠,帮帮我,不……帮帮薛棠,他要死了。”
电话那端秦舒言带着哭腔,纪眠立刻问了她们在医院,就匆匆过去。
薛棠得罪了一个富婆,那个富婆要包养他一个月,他拒绝了,说自己已经不接这种单了,只是单纯的卖酒,陪客户喝酒可以,但别的他不想做了。
富婆生气了,差点要把他打死。
他从此没了工作,身上的钱都拿去住院付医疗费了。
后面钱都花完了,他只能拖着病体回去。
这次住院就花了大几万,富婆一分钱没掏,工作的酒吧还因为他得罪客户,要走了补偿费,他几乎身无分文。
没钱交房租,又被房东赶了出来。
他发着高烧流浪街头,秦舒言是在楼下看到了形单影只的薛棠,他烧得有点迷糊了,东倒西歪地往前走。
秦舒言认出了他,赶紧把他送到医院。
这次终于彻底好了出院,也暂时住在她家里,没想到前两天又偶然遇到了那富婆,富婆直接把他带回家调教。
薛棠抵死不从,从二楼摔了下来,此刻人陷入昏迷中。
她赶到的时候,看到薛棠面色惨白戴着氧气罩,昏迷不醒。
秦舒言哭得眼睛肿成了核桃,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怎么不早告诉我!”
她有些生气。
“我怕……我怕麻烦你……”
“你把我当什么人?我们这么多年的情意,怕什么麻烦。”
纪眠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但也明白秦舒言是不想麻烦她,就像她当年不愿麻烦秦舒言一样,总怕自己无止尽的索求,会让这来之不易的感情消耗干净。只想着付出,不想着索取回报。
“算了,我安排最好的医生,你先别哭了,一定会没事的。”
“医生说他伤到了脑子……有可能这辈子都醒不了。”
“你怎么会和他交集这么多?”
“他……他就是我以前邻居家的哥哥。”
秦舒言哭着说道。
“什么?”纪眠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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