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都快要碎掉了。
所有人都可以希望他去死,但纪眠不可以,纪眠是他最心爱的人啊。
她的话,能轻易地杀死他。
“我给你机会,明天陪我露营,你陪我二十四个小时。之后,我就把他还给你。我永远消失,不会让他成为神经病。”
“真的?”
“嗯。”
阿砚转身离去,纪眠狼狈地站起来,看着他狼狈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心脏狠狠揪紧。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一次,阿砚真的舍得把好不容易抢回来的身体控制权,还给裴砚吗?
阿砚离开了,她一个人站在餐厅门口,外面就是漆黑的夜色。
她可以趁这个机会逃跑,去找心理医生,或者去找童序。
可她也犹豫,万一他说到做到呢?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最后直接上了出租车。
“小姐,去哪儿?”
“不知道……随便转转吧,我再想想。”
车子就这样开着,也不知道开到了哪条街。
纪眠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终于有了答案。
她决定回别墅。
相信他一次,如果他再骗自己,那她这辈子都不相信了。
“先生,太太在回来的路上。”
一直暗中盯着纪眠的人回话,阿砚嘴角扯动,发现自己连苦涩的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还在想,如果纪眠跑了,那就别怪他反悔了,他会继续霸占着身子,裴砚这辈子都别想回来。
可万万没想到,纪眠还是回来了,看来是真的很迫切地希望裴砚回来。
他也可以不认账,只是他太累了,这样活着太累了。
妹妹的仇早就报了,那群人坐牢的坐牢,死刑的死刑。
只有纪眠成为执念。
如果纪眠都希望自己死,那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能杀死他的,从不是外界的那些人,包括裴砚这个主体。
而是……纪眠……
真正杀死她的,是他的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