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上面的人来见我,就告诉他,我是帝都的裴砚,缉私局的裴砚!”
裴砚冷眼扫过众人,眼底的戾气让人不敢直视。
外面的人隐隐察觉到不对劲,这次算是提到了铁板上了。
很快,上面的人来了,路上也知道了裴砚的身份。
“小裴同志,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我和杨局可是好校友啊,我们当初一个警校毕业的。”
来的是个中年男人。
裴砚将证物放在了他的面前。
“这到底是一个涉嫌迷奸的案子,还是蓄意殴打的案子?请你给个准话。”
“这……”那人为难,最终还是咬牙:“涉嫌迷奸的案子,我立刻带回去好好调查。”
裴砚现如今的影响力可不是一般的,他是涉案的当事人,要是将自己知道的一切说出去,那他这个局长也做到头了,如今只能公事公办了。
局长带走了监控、杯子、液体,还有柜员,以及带着纪眠去抽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纪眠也慢慢有了体力。
“裴砚,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不放。”
裴砚固执地说道。
他为了一个眼里压根没有自己的母亲,竟然让自己的爱人孩子置于险境。
如果之前裴砚还执着一些有的没的,经此一遭,他觉得自己哪怕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都可以。
“阿眠,其实你一定猜到这段时间我为什么这么反常,我都去干什么了。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可你却什么都没说。你是想让我内疚自责死吗?”
他声音沙哑。
“没有哪个人不渴望母爱,我也是经历过绝望才停止奢求的。可你还没有……我想,万一有希望呢。我们两个加起来都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童年和家庭。”
裴砚心脏狠狠刺痛着,因为她的善解人意,因为自己的忽视。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纪眠跟着录了口供,再加上那柜员的证词,即便周勋还在昏迷,但也可以确定他的罪责了。
裴砚伤了人,但酌情考虑,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只要裴砚坚持上诉,周勋肯定要坐牢的。
裴砚把纪眠送到医院,一晚上没睡,就一直守着她。
纪眠也睡得不安稳,晚上总是醒来。
翌日清晨才睡得稍微沉一点,裴砚就趴在床边小憩了一会,有点精神就好了,现在他不敢闭眼,不敢想自己没有及时赶到会怎么样。
他以为自己会见到周泽方,却不想见到了容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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