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容一滞,脱口道:“你就是那个亓官家啊?”
亓官静宜见他是这个反应,狐疑又迟滞的点了点头:“是……是吧。”
少年默了默,撑着膝盖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你们家有机缘,顾好自己就行了。”
亓官静宜也愣住了,这话她也听爷爷说过——
她小时候曾问爷爷,既然亓官家世代修仙,也有自己的一套功法传承,为何不重新开宗立派。
爷爷说,亓官家自有机缘,顾好自己就行了。
在亓官静宜出神之际,那少年已经一跃跳上了高处的一棵大树,像是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要离开了。
亓官静宜赶忙起身追了两步:“我叫亓官静宜,你叫什么?若以后有缘再见,我该如何称呼你?”
那少年不知怎的,听到这个问题忽然脸色就有点好,甚至显得有点阴沉。
他说:“我没有名字。”
“什么?”
少年看向远方绵延起伏的群山,不甘心的说:“我爹娘不让我有名字。”
从小被呵护长大的亓官静宜,很难想象是怎样的父母,连一个名字都不让孩子拥有,一时同情心泛滥,恳切道:“你……要不还是同我一起去灵山吧,灵山的五大仙门都是修士梦寐以求的修炼之地。”
“五大?”少年再不掩藏轻视的发出一声嗤笑,随后又俯视树下的亓官静宜道:“你朝东边去,灵山在那个方向。”
“你真的不想拜入灵山吗?”
少年展颜一笑:“灵山还不配收我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