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等到青蝉坠落 丁墨 1390 字 3个月前

隔天我问师父,昨天的器材消耗和诊疗费用怎么记入系统,他说别记。我说不行,现在所有库存都和系统挂钩,如果不记,到了月底,数据就对不上,很麻烦。

其实我是骗他的,随便编个数据写入系统就行,但我一点都不想这么帮他们掩饰。孙远安不懂系统,也不关心,不太耐烦地说让我记感冒。我只好在系统里记录,那天,向思翎来诊所看了感冒。

后来,向思翎又来诊所看了两次,都是在晚上诊所关门以后。师父没有再让我回避,李美玲本来有所微词,可不知道师父跟她说了什么,大概是说我也拿钱了,李美玲就没再说什么。

一次,向思翎是痛经痛得受不了,师父检查后,也没什么好办法,给开了止痛药回去。

另一次,又是下面出问题,比她第一次来的情况还要遭。我记得很清楚,她那天又穿了裙子,鹅黄色小短裙,显得皮肤很白,还是披着长发,就像是刚从床上下来。她的脸色白得厉害,两腿~间血迹斑斑。

她的里面被塞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水果,乒乓球,红酒,甚至还有软木塞。我给师父打下手,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清理干净,给她上好药。

其实我以前跟临床比较少,妇科更少。这要放往常,一个这么漂亮的少女,不穿裤子躺我面前,我多少会有点害羞尴尬。可那天,我一点这样的心情都没有。

只觉得恶心、压抑、难受。

那也是我一次看到向思翎哭。当我和师父沉默地操作着,而她妈妈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大概是眼不见心不烦吧,干脆中途离开了。操作到一大半时,我无意间抬头,看到那张清丽的脸颊上,躺下两行泪。我的鼻子酸酸的。

我对师父说,剩下的上药包扎我来就行,师父大概也是半夜又困又累,去后头呆着了。

只剩我们俩在诊室里,我继续闷头操作,用上我力所能及的最轻柔细致的动作,但是泪水还是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放下工具,直起身子,扯了张纸巾,擦眼泪。

我低头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一双眼还充满孩子般的茫然,好像不明白我为什么哭。

一个刚被野兽折磨过的孩子。

我说:“那个男人,如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