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是非富即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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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沈知定调,程大人微松一口气,张嘴道:“去请驸——”
“程大人,且慢——”
忽而人群之中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疾呼。
程路看过去。
只见那是个粗壮的黑脸汉子,穿一身不起眼的深色短褐,一脸络腮胡,虎背熊腰,款步走进。
“大人,今日大半个京都城的老百姓都齐聚一堂,既然秦家案子苦主和凶手都已现身,那草民也来凑个热闹。”
程路一颗心七上八下,不耐烦的催促:“去去去,你凑什么热闹,给我叉出去——”
“小人所告之事,和今日这案子息息相关,还请大人听后再做决断!”
程路脸色微微一白。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眼前这位粗壮大汉…又是哪户人家抛出来的探路石?
程路再度抬手,擦了擦额前的汗。
他回头望一眼屏风处那俊秀清瘦的人影,见那人并无阻拦之意,随后咬咬牙,“好,你有什么冤屈,也一并说来。”
此番,人群彻底热闹起来!
这刚来一个罗老汉,又来一个苦主,就是不知道第二个苦主要告什么?!
所有人都往前凑,只恨不得将耳朵贴到公堂之上!
这京都…好几十年不曾这样热闹!
今日这案子…怕是能供茶楼里说书人说上个一年半载!
那黑脸汉子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大人!小人要告柔嘉县主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欺瞒陛下,故意将王世子推下水后骗取太后娘娘信任,用肮脏下作手段获得县主之位!”
——轰!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愕的声音。
这…好端端的秦家杀人案…怎么牵扯出一个狸猫换太子案子,又牵连出什么柔嘉县主——
众人听得糊涂。
而屏风后的沈知端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面有惊色。
今日这人群里…竟然还藏了别的苦主。
这人…是谁的手下?
是幕后黑手?
是周家的…还是许家的人?
好啊。
这一滩水果然是浑了起来。
是啊,时至今日,这躲在背后的妖魔鬼怪也都该现形了——
沈知微微勾唇,眼底一抹冷意。
程路也不免听得糊涂,大喝一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县主!你可知今日审的是杀人案,不是什么柔嘉县主!”
“大人,此事定然和秦家一案互相关联!还请大人稍做耐心,听小人慢慢道来!”
程路心头一颤,仿佛被人高高架起,此刻是万般不由他做主。
他只能耐着性子说道:“好。你且说来。”
“小人状告柔嘉县主不孝!她在丰县葫芦巷的时候,丢下重病的婆母,与人偷情,后被婆母苗氏发现后,她害怕东窗事发,便雇佣一名道士说她会克死张家人,苗氏信以为真,为保护家中唯一儿子而不得不与她和离。此为一条,不敬婆母,满腹算计,捏造和离书。”
“其次,柔嘉县主被封以后,直到现在也没有接自己父母来京都一聚。可怜县主双亲如今已经五十高龄,却以为自己女儿丧尸荒野,到处寻找。此为不孝!”
程路叹口气,“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当然有!小人已经将周氏父母和婆母苗氏一并带来!只需程大人传唤一声,便可知小人说的是真是假!”
“传人证!”
很快,一串人被呼啦啦的迎上前来。
程路一看今日这架势,便知这所谓苦主有备而来。
苗氏“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当即开始哭天喊地,“我的青天大老爷哟…您要为民妇做主哇!那个周芳…自从嫁入我张家,我从来都是拿她当亲女儿对待!吃的喝的从不曾短缺,对她是没二话可说!可怜我小儿子死得早,周氏又是个不安分的,根本在家就闲不住,时常的往外跑!甚至…甚至……”
苗氏一张老脸微红,似极难启齿一般,“她甚至在外面有个相好!”
人群中“轰”的一声发出几声惊叹。
他们并不认识这个柔嘉县主,但既然是个县主,自然也是个皇亲国戚之类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