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害怕季廷阳再次发疯,万一把热水泼到吴阳辉的脸上可怎么办。
股份要不回来,还得面临坐牢的可能。
妇人也不敢多待了,拉着脸色苍白的吴阳辉匆忙离开,嘴里还神神叨叨。
“简直是个疯子,一点感恩也不懂,说不定你父母就是被你这个疯子给克死的。儿子我跟你说,一定要离这种人远一点,否则不知道还会有什么灾难。”
声音渐行渐远。
季廷阳紧紧攥着身侧的手,指尖用力得泛白,阴郁和戾气在胸膛不停翻涌,周围的气压低到极致。
秘书拿着报告刚推门而入,下一秒就吓得重新关上门了。
季总心情不好,她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进去触眉头了。
季廷阳在办公室里待了许久,直到心情平复下来,这才开车回到别墅。
回到家的第一时间,便是往沙发上看去。
以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的身影并不在,他又在别墅里环视一圈,依旧没有看见期盼的身影。
平静的脸色逐渐皲裂,胸膛压着一块不安的石头,呼吸和步伐也变得急促起来,慌乱地在别墅寻找着什么。
“廷阳,怎么了?”
一道柔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如清泉,流淌过他心中急躁的情绪。
季廷阳转身,只见林絮从后院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水壶,像是刚给花圃里的花浇完水,疑惑地看着他。
林絮脸上带着关心,“刚刚怎么那么着急?你在找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需要我帮你一起找……”
话音未落,季廷阳弯下挺直的身体,牢牢将她抱在怀里。
他的喉结滚了滚,嗓音有些沙哑,“没什么,我已经找到了。”
明明母亲还在,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不是幻觉,可当他没看见林絮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地害怕。
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林絮松开手中的水壶,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有。”季廷阳闷声摇头。
“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能憋在心头吗?”
季廷阳眸底闪过一丝挣扎,“……如果二十年前,我劝你和父亲不要出门的话,你们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