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正欲反唇相讥,范景瑞却紧握她的手,示意她噤声。楚辞不明所以,但下意识没有反驳。
范景瑞这才放心的撤开身子,“求助?需要你们这么多人将车围了?到底是求助还是另有图谋?”
“并非如此,范公子多虑了。我只是心急如焚,大家也只是想帮我,故而才……”说着还故意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
瞧瞧,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无论威胁、利诱,还是情感攻势,她的回答始终如一——担心孩子。
一个母亲,一个担忧孩子的母亲?谁信?
楚辞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道:谁信,谁傻子。而楚辞确定在场之人,不说人均人精,肯定没有傻的。
只是啊,任何时候都不能把话说得太满。这不,傻子来了。
“楚辞,你难道是铁石心肠吗?一个母亲担忧孩子,这本是人之常情。为何你连这一点都要怀疑?”
如果这话换任何一个人说都没毛病。但是楚隽翰,“是吗,母亲担忧孩子是人之常情吗?”楚辞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道:“所以你们很早之前便知道范家会被流放?”
楚隽翰一下子就有点懵了,他着实搞不懂楚辞的思维逻辑,怎么会突然把话题转成这样的。
好在在楚辞面前,楚隽翰的智商还算在线。“是与非,终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日。而此刻,两条鲜活的生命危在旦夕,你真的能狠下心来袖手旁观?”
又是道德绑架这一套,好像她不帮忙就犯了多大的罪似的?
楚辞心里的白眼儿都快翻上天了,但面儿上却十分谦逊:“我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自然不忍心见死不救。然而,我并非神医,也不懂医术,无法救人于危难之中。大家这么站着也挺累的,所以,二位,我们能否有话直说?”
果真是乡下出来的土包子,竟连做事留一线的道理都不懂。如此大大咧咧,把什么都摊在明面上,让她如何开口请求范家帮忙?
若是有个万一,又怎么能让范家心生愧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