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心中嗤笑楚辞的异想天开,但并未多言。总得让这位善心发作的少夫人吃些苦头,她才能明白,善心也不是随便就能发的。
村长一边暗自嗤笑,一边则在思考未来该如何给楚辞善后,或者干脆用些手段,将驯化野猪的方子夺过来。
想到楚辞为井田村规划的未来,村长越想越兴奋。
因此,当杀猪宴开始后,所有人都吃得有滋有味,唯独村长心不在焉。
直到村长小儿子看到他爹夹了一块儿姜片往嘴里送:“爹,爹,你怎么夹了一块儿药啊。这东西是辣的,不能吃。”
村长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这不是……”
村长小儿子点头,“就是爹想的那样,范家确实不一般,能用药物给野猪肉去腥,一般人家可学不来。”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村长的心窝,“秘方!那……”我的计划岂不是根本没有实施的机会了?
小儿子不明白自家老爹为何如此激动,继续说道:“范家是贵人,贵人家里有几个秘方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爹,您激动什么呀?”
而小儿子说话的这会功夫,一盆大棒骨就只剩下点儿汤了。小儿子当下就急了,“不管您因为啥激动,现在都赶紧吃肉吧,不然明天饿肚子,可别怪儿子没提醒您。”
饿肚子三个字威力绝对是巨大的,村长终于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正巧,大棒骨的盆儿撤下去,一盘儿油汪汪香喷喷的煎肉肠便端了上来。村长刚要伸筷子,就听到:“我们少夫人说了,每人一根儿,可以不吃带回家,但不能多吃。否则,若是油水太足导致拉肚子,可别怪我们没提醒大家。”
这时,众人纷纷转过身来,才发现这次上菜的全是范家的小厮。得嘞,吃人嘴短,何况他们又吃又拿。
虽说一根肉肠也就一指多长,但对于常年不见荤腥的村民来说,就算剁碎一点儿,也能算是一顿荤菜了。
听话,绝对听话。
于是,村长之前是食不知味。现在却是能看不能吃,可把他纠结坏了。以至于他都未曾注意到,旁边有几道从开席便一直注视到结束的探究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