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个时候,卢鱼也恰在此时适时地哭了起来。“教谕大人,求求您了,让丁秀才放过我们一家吧。实在不行,实在不行,我只能一死了之,方能绝了丁秀才的算计了。”
如果念娘的怒对教谕不疼不痒,卢鱼的话便是强有力的威胁,教谕的脸都绿了。
即便关于原配的事情能够巧言狡辩,卢鱼与卢家一口咬定不认识。
然而阿妹身在柴房这一事实却是不容争辩的。
水举人赶着马车冲向丁家的情景,也被许多人所目睹。
最为关键的是教谕,倘若他真的向县令禀告并去查探,那原配的家族也是有族人存在的。
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
不知是哪个多管闲事(实则是楚辞),将丁建州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不但给了教谕一份,就连跟随而来的秀才们也每人都有一份。
“教谕,丁建州这般行径,哪里还配做读书人。恳请教谕革除丁建州的秀才功名。”
教谕仍有些犹豫,总觉得今日之事太过巧合了。于是便说道:“本官回去之后自会将此事告知县令大人,进行彻查。”
说着还特意朝着人群环视了一圈。
楚辞内心坦荡,但架不住卢鱼对官员的惧怕已然是刻在了骨子里的,当下便显得有些心虚起来。
楚辞见此情形,心中便暗自叫道不妙。(旋即赶忙给十六做出手势,十六随即便匆匆往外退去。)
果然,教谕深深地望了卢鱼一眼,而后才仿若无事般地对水举人说道:“诸位难道就在此处商谈吗?”
“请,教谕大人请里面入座。”丁建州的话音刚落。
水族长便立刻怼了回去:“就在这里吧,诸位秀才老爷也都算是知情人了。”
“我们水家没什么需要避讳的,索性坦荡一些为好。免得日后被某些人恶意编排。倘若万一因此而连累了教谕大人,那才是我们的罪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