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堂活动了一下身体,试着发声,发现可以说话了。他急忙问道:“之前的林昀以及一直在梅城的林峰、张涛都是假的?是您二位救了他们?”
见林文堂恢复了神志,范景瑞说道:“林家主是聪明人。”
而林文堂闻言,却是满脸臊红。“如若聪明,怎么连自己的孙儿都认不出。”
林文堂虽如此说,然而他终日为家族生意忙碌奔波,与孙子接触实在不多。
自觉此事情有可原,但自己的二儿子林正,与二儿媳同床共枕多年,竟然也认不出自己的妻子,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林文堂向来是会推卸责任的,在心里快速计较一番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将大半责任推到了林正头上。
于是,林文堂神色一脸恳切地对着范景瑞祈求道:“公子,求求您可否解开犬子的穴道。”
范景瑞微微点头应允,然而林正刚一获得解放,便如同发了疯一般冲向缩在角落的妻子和儿子。“娘子、昀昀,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声嘶力竭地喊道,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痛心疾首。
楚辞见此情形,轻声提议道:“观此状,此事对令公子的打击甚为沉重,短时间内,想必难以平复。莫若,我们为他们留存些许恢复的时光,恰好,咱们也趁此契机商谈些正事。”
林文堂转嫁责任失败,无奈之下只能顺着楚辞的意思。“对不起,是在下思虑不周了。”
这会儿的林文堂将自身的姿态放得极低。
说完,他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而刚一转身,便见大皇子大大咧咧地搬了一把椅子,就那么随意坐着。
瞬间,他意识到大皇子的身份绝不简单,立刻对着大皇子深深地低了低身子,恭敬地道:“这位公子,您也请。”
然而,一步的退让,往往会导致步步的退让。
尤其当听着紫衣使所透漏出的那些惊人信息时,林文堂整个身体抖若筛糠,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寒冷和恐惧从心底不断蔓延开来。
最后,那万般的心思,也只能深深地藏于心底,他不得不老老实实充当楚辞他们行动过程中的工具人,丝毫不敢再有反抗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