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言,眉头紧蹙。接着,他沉声道:“郡主,您要出门远行,难道不同自己的丈夫商量一下吗?”
楚辞神色一冷,眼中倏地闪过一丝寒意,如冰刃般凌厉,厉声道:“太子殿下,如若范景瑞不同意,那又当如何?”
“难道只因这一点,关乎朝廷与镇北军存亡的粮草,太子殿下便不要了吗?”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太子被楚辞怼得不明所以,满脸的茫然与困惑。
他只是单纯地觉得一个女子出远门理应让自己的丈夫知晓,着实不明白楚辞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尖锐凌厉,仿若一只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尖刺。
“艺馨郡主,这二者应该没有本质上的必然联系吧?”
然而楚辞并没有丝毫退让之意,反而更进一步,目光坚定地直视太子,说道:“三十万担粮草能够安全无恙抵达北疆的前提是必须由我亲自前往。”
“必须你亲至?”太子紧紧盯着楚辞,满脸的不可置信,急切地问道:“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即便你的丈夫也不可以?”
说到这里,太子忽然瞧见楚辞的脸色不知为何变得愈发难看,阴沉得仿若能凝出水滴,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太子心中不知怎的就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赶忙补了一句:“可军营向来是不允许女子入内的。”
楚辞不屑地撇撇嘴,神情中满是不以为意,甚至带着几分轻蔑,“这是太子殿下要解决的问题。”
这口锅甩得可谓是相当彻底,没有给太子留下丝毫辩驳的余地。
太子心中暗自叫苦:即便之前自己遭遇被剥夺太子之位的困境,也未曾见过如此难缠的女子。真不知范景瑞平日是怎么受得了的。
太子心里腹诽不已,面上却郑重许多,目光炯炯地看着楚辞,说道:“艺馨郡主保证可以在孤达到北疆之前,凑到三十万担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