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关发就这样在边关呆了两个月。
两个月的时间里,汉人商贾都是磨刀霍霍,银子都准备好了。
可胡人这边,硬是没有一人愿意。
当然,也有的胡人委婉地表示,路开修的时候,自己是可以提供一两头牛羊宰了请大家伙吃肉的。
可想要从他的圈里活着牵出去牛羊,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直到江牧从草原上归来,与之而来的是数不清的胡人。
他们赶着牛羊,从草原的尽头,到了边关,眼神中透露着麻木。
到了边关,他们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
可出来迎接他们的是自己的胡人同胞。
他们穿着稀奇古怪,有的还是穿着羊皮袄子,可有的人却穿着汉人的服饰,不伦不类的。
关朋命人接收了这最后一批的胡人,当然,草原上可能会有漏网之鱼。
可那已经不重要了,基本上草原已经被江牧扫荡干净了。
一两只小鱼小虾,影响不了大局。
当这些衣衫褴褛的胡人,被自己的同胞接到帐篷里,吃着撒上一层盐的羊肉,他们的眼眶湿润了。
是盐啊。
不是盐块,也不是粗盐,是正儿八经的细盐啊。
而接收他的胡人,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的同胞,意味深长地说道。
“到家了,到了这,就是到家了。”
江牧在回来的第一时间,便收到了张关发的拜帖。
按理来说,这种商贾的拜帖,是压根不可能送到他的营帐内呢。
可谁叫人家是江河的人呢。
江牧在第一时间查看了这段时间江河的飞鸽传书,而后看了一眼桌上的拜帖。
“传令下去,让关朋带着人,来帐内议事。”
很快,关朋带着几人赶了来。
众人在帐内坐定后,江牧扫视众人一眼,而后缓缓的开口道。
“本帅不在的这段日子,可有事?”
关朋拱手,郑重地答道:“一切安好。”
江牧颔首点头:“老二飞鸽传书,说要修路,是个什么章程?”
关朋看了一眼张关发,示意他可以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