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作为臣子,皇帝昏庸无度,臣子是有义务,甚至是必须要提醒皇帝。
而张阳州作为云国的皇帝,在勤勉这一方面,是朝中大臣所折服的,这一点无可挑剔。
可江河,却在这里大放厥词,认为这样不妥。
这话,要是传到外边去。
那可就不得了啦。
本就对江河无好感的大臣们,倘若萧洪往外透露一点点的口风。
无论皇帝如何地力保江河,至少在朝堂之内,是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因为,这些话,是只有奸臣贼子才会说。
试问,以清流自居的朝中大员们,怎么会容忍一个奸臣贼子在皇帝身边。
站在江河的角度上,以他后世之人的眼光,说这些没有错。
可这个时代恰恰是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声音的。
皇帝就要有皇帝的样子。
要不然,宫中哪来的宫廷礼仪。
天子要为天下臣民做表率,若是一个天子,成日里不理朝政,将这些问题全部推给百官。
那还要你这个皇帝作甚?
车厢内,只剩下车轮碾过水泥路的咯吱声。
萧洪对着江河怒目而视,随时准备起身,大有皇帝只要一声令下,他便扑上去,与江小二这个狗东西决一死战的意思。
皇帝只是眯着双眸,瞥了一眼萧洪,而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工部的官员,经验良多,有了曲辕犁做参考,朕不信他们研制不出来更好的犁。”
江河一下子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这句话,在江河听来,就是抬杠了。
之前的话,皇帝都没有生气,而此时的笑声,似乎惹怒了皇帝。
他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一只手握拳,说话的语气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你笑什么?”
江河忙是收起脸上的笑意:“老爷,不是小子看不起他们,就是把数据给他们,让他们照着做,他们也做不出来曲辕犁。”
皇帝不禁愕然。
这是什么说法?
难道工部的人都是一群吃白食的蠢猪吗?
江河继续解释道:“样子可以做出来,可那犁头,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您要知道,为了研制这个犁头,小川在盘龙山花费了人力物力啊?
不止如此,小子这样说都算看得起他们,真要是让小川把他的簿子拿给工部的人看,他们都不一定能看懂。”
此时,皇帝脸色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