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天使一族无休止的消耗战拖累，体内的灵气早就告竭了，即便他们再努力去挤，也不会多出一丝的那种。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或许总还是有的，可石头缝里却并非都能压榨出二两油。

当周围的同伴横尸遍地，即便坚毅如他，都不禁掉下了一串热泪，看着托罗努斯趟过周围的血泊，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时，他有些精神恍惚的抬起头，心中有千般疑虑万般不解，都化作了轻蔑的一笑。

他的孕唇张合数次，却连一个声音都未曾发出，他已经虚弱到极致了。“别费力气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因为你们创立的黑暗议会在和平谈判即将到来的当下袭击了我们，所以我们需要表现出一个态度。”

托罗努斯的话让他震惊到浑身颤抖，他声音颤抖着仰天大笑，“哈哈哈！我早该想到的，总有人不希望我们这些老家伙能活着回去，因为我们挡了他们路！”

“噗嗤！”随着一声利刃刺穿血肉的声音，他的内脏在瞬间被强大的灵气引爆，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隐约明白了一件事，哪有什么种族大义，哪有什么正邪之分，一切都只不过是利益在奔跑。

“哎！也算是个人物！相逢即是有缘，我便替你收敛了吧！”海量的高阶凡灵气想像潮水一般淹没了这位前黑暗议会议长的尸体，最终磨灭了其存在于世间的最后一丝印记。

托罗努斯完成全部既定目标打道回府后不久，千里奔袭而来的万族联盟代表团终于抵达了。

“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撒旦主宰隔着很远就察觉到了伯鲁特地区浓郁的死气，以及大量盘旋在空中不愿散去的精神体，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其自带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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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主宰心不在焉的望了一眼第五，他试图在后者的眼睛里看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波动，愤怒亦或者同情都没问题。

可惜第五依旧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仿佛面前的变化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当然实际上也的确如此，这种血腥惨烈的场面对于其他人类来说或许非常震撼，但对他而言却有些稀松平常，因为前世他已经见过太多远比这要更加惨烈的场面。

刀锋主宰装作漫无目走上前去，试图通过旁敲侧击来验证第五的淡定是不是装出来的。“袁五阁下，还请节哀顺变啊！”

“嗯哼？关我何事？我现在代表是类人猿一族，跟人族虽然血缘关系比较近，可并没实质的利益相关，所以貌似轮不到我伤心吧？”第五犀利的反问有些出乎刀锋主宰额意料之外。

“你们都是同族，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一切感性的波动吗？”

“我说没有，那肯定是假的，估计您也不信，可说实话这并不能让我动容。”第五表现得很坦然。

于是在刀锋主宰的认知中，第五的危险性又提高了一个档次，时至今日，他已经大概可以判断出第五的性格了。

这是一位真正冷静到可怕的主宰级强者，他面对任何情况都能不动声色，这是末世之中绝大部分主宰级强者做不到的。

理智二字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真的很难，因为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做到绝对理智，不被任何感性因素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