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顾主仆之谊,伸手握住了徐望月的手:“二姑娘,我和裴钰此生能遇到你和世子爷这样的主子,是我们的福气······”
“不是主子。”徐望月反手握紧了青芜的手:“你和红玉对我来说,是家人,是姐妹,不是丫鬟。”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你的身契还给你,还你自由身。”
青芜忍着眼泪,深深吸了口气,一下子跪倒在地:“二姑娘大恩大德,青芜没齿难忘。若是我能将裴钰找回来,我们两个给姑娘当牛做马。”
“若是我也回不来了,下辈子我还要来找姑娘······”
红玉打了水,刚踏进院子,便瞧见这番景致吓了一跳,手里的水盆差点没端住。
“青芜姐姐这是做什么?为何要跪姑娘?”她慌忙走上前。
看着红玉一脸迷茫的模样,徐望月和青芜相视一眼,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徐望月揉了揉红玉的头:“这份苦头,你还未曾吃过呢。”
红玉情窦未开,全然听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轻轻伸手推开了徐望月的手:“二姑娘莫要揉人家的头,这发髻梳了半天呢。”
有红玉,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
青芜破涕为笑,被红玉扶了起来,三人一起热热闹闹用了早膳。
听说青芜要回侯府去,红玉有一肚子的问题,却被徐望月眼神制止。
等青芜走了,徐望月还坐在院子里,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裴钰不见了,青芜也走了。
在松竹县的快活日子,终究是不会再回来了。
红玉坐在一旁,瞧着徐望月黯然的神色,以为她是因为青芜离开而难过,走上前去轻轻抱住了徐望月:“二姑娘放心,还有红玉陪着你呢。”
“还好红玉没有喜欢的人,红玉可以留在二姑娘身边一辈子。”
她现在已然知道青芜为何要离开,原来竟是为了那傻头傻脑的裴钰。
她看着徐望月和青芜,加上小时候亲眼瞧着姨娘郁郁寡欢,她实在不明白,情情爱爱除了能引人伤心难过,还有什么好的?
徐望月听着红玉说的傻话,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你这傻丫头,等你将来有了意中人。姑娘帮你准备丰厚的嫁妆。”
红玉还要回嘴,听着外头动静,立马站到一旁,守着礼数。
来人竟是徐御史。
徐望月一见他,心口一沉,能让徐御史亲自来的,想来也只有他在意的这门喜事。
果真,徐御史笑盈盈地走上前来:“侯府方才来人,找了大师算过,明日就是最近难得的良辰吉日,正是拜堂的大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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