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鞭,齐望舒没有手软。
“现在我问你,错在哪里?”
沈玄度屏住的那口气吐出,身体一松,后背的疼直钻心口,瞬间脸色泛白,冷汗布满额头。
调整呼吸,挨过这一阵,开口道:“一错,昨日李初半夜进我房间,我该礼貌请他出去。二错,我深知李初为人,并不会做什么逾矩之事。即使进了我房间,不论我们之间发生何事,都不该对他出手,更不该下手无轻重。三错,既已伤人,便该请医问药,请求原谅,做出弥补。不该就这么听之任之,不管对方死活。四错,昨夜未事发,今早不该存有侥幸心理,装作若无其事,对其漠不关心。五错,敢做不敢认,毫无担当。”
“好,你既已知错,就跪在这里受着吧。”齐望舒见她后背洇出鲜血,强迫自己别开视线,出门后吩咐道,“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开祠堂门,违者五条藤鞭。”
沈府大门紧锁一天,沈洛白回家时才打开。府里气氛压抑,沈洛白问下人,下人只说大小姐挨了罚,其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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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白收敛好表情回到房间,推门便见齐望舒坐在桌前,正望着窗外出神。凑近了,发现她眼眶微红。
“怎么了这是?可是今今又闯祸了?夫人莫要担心,一切都有我在呢。”沈洛白上前哄道。
齐望舒情绪再也绷不住,眼泪扑簌簌的掉下,哽咽道:“我今天扇了今今一巴掌,又打了今今五鞭,五鞭啊,我怎么下得去手啊……今今后背……衣服都被血洇红了……”
沈洛白一惊,先将她搂进怀里,抚着后背问:“你别哭,打便打了,先跟我讲讲,因为什么打今今?”
齐望舒将事情前前后后讲了一遍,沈洛白心疼的问:“今今还跪在祠堂里?从早上跪到现在?上药了没?饭呢?”
齐望舒推开他,冷声道:“你什么意思,怪我罚的狠了?”
“望舒。罚定是要罚,只是你当着李初的面给她一巴掌,让孩子以后怎么跟李初相处?”沈洛白叹口气,又道,“皇后寿宴,初儿去不了的话,今今再不去。朝里哪个不晓得咱们两家的关系,这样太像故意为之。皇上正在为韩鹤飞的事情头疼,如若因为儿女小情小爱之事闹到他跟前,在扯出个结党营私,你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齐望舒急道:“我岂会不知其中厉害,都说皇后替安城公主看中了李初。白日里李初在祠堂外听见我同今今的话,半夜便去闯闺房。又不是小时候,都这么大了,传出去两人名声清誉都别要了。今今这个脾气,与其去生辰宴上闯出大祸,还不如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