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外甥。”林霁尘瘸着腿走近,声音无措道,“你们可算回来了,可怎么办啊,玄度不见了。我找了,找不着啊……”
轰隆隆……李初觉得头顶砸下一道闷雷,方才酸涩甜蜜的心情一去不返。
跳下马抓住林霁尘的肩膀,不信的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玄度、玄度不见了,她……找遍了,找不到。连尸……”
“怎么不见的?”李初打断他的话。
“两个月前去清缴花船,就你们离京的那晚,沈将军带人去的,去了竟弄出一拨北州人。沈将军将人押送回去时,派玄度去探香梦舫。然后,人就消失了。就连、就连沈将军也入狱了……”林霁尘垂头丧气道。
“什么?”李初喃喃。
“北州人约好了与沈将军一战,结果没过几招就认输,反咬沈将军卖国,还当场掏出了沈家兵符。如今沈将军在狱里关着,还没下定论。”
“你都找哪里了?”李初使劲抓住他肩膀。
林霁尘忍着疼,“花船那边的荷塘,她常去的地方,该找的不该找的,都找了。”
李初从未有过这样的茫然,在哪里?沈玄度你去哪里了?
“与玄度一起消失的还有卫宁的儿子卫安,他们家也找疯了,但也没找到人。”林霁尘继续道,“那什么,荷塘里清出许多尸体,两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清完。”
“什么意思?”
“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弄了个乱丧岗出来,杀人弃尸,养肥了一大片荷花。卫宁找儿子派人下了水,结果看到一河底的白骨和尸体。”
林霁尘见他眼珠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继续:“后来皇上专门派人来清理,这一捞,捞了一个多月,捞出来五六百人。他们说,下面还有很多。天太热,没化白的尸身仵作验尸登记在册,先安葬了。我去看了,没有沈玄度和卫安。”
“殿下,我……”
“去吧去吧。”刘宣忙对着李初说道。
李初翻身上马,直奔花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