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度不忍看他这个年龄哭的不能自已,忙道:“该死的是呼其图,是觋神,是那些高高在上不拿人命当回事的王!”
韩鹤飞缓口气,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叹息道:“这样的大事,难为你能忍住不说。”
沈玄度无比难受道:“我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我没能护住她们,也还没给她们报仇,我开不了口……”
“其实你更清楚,如果这件事暴露出来,以李为谦和沈洛白的身份,皇上定要给他们一个说法。如此一来,商乾与北州势必要展开大战,战事一起,必定争个你死我活。届时,要死多少人根本无法估计。”韩鹤飞怜爱的看着沈玄度,“难为你小小年纪隐忍不发,你初来北州咱们见面那次,我还纳闷你看起来心事很重的样子,原来……原来心里压着这件大事。”
沈玄度垂下头,道:“我没您说的这般顾全大局,也动过要把北州屠尽的念头。但曾经我在九归城下杀了一群北州人,娘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娘说得把人命当命,我不想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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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还有锦姌,唉……”韩鹤飞叹息不已,“她俩少时相识,情同姐妹,如今又一同去了……路上也算有个伴儿……”
韩鹤飞说不下去了,自责道:“当初我若不来北州,不教化他们,这些事就不会发生……我……”
“韩老,不是您的错!”沈玄度抬头,目光坚定道,“李初曾与我说,您是大智之人,不同于我等庸庸碌碌之辈。在您眼中,商乾人与北州人都是人,您只不过恰好生在了商乾而已。这天下,有您这样的人的存在,才会变换天地。这途中无论出现什么变故,我们能做的是接受,并在其中尽自己的可能去活着。”
沈玄度握住韩鹤飞的双手,继续道:“我娘和锦姨的事,与您无关。您无需自责,我说给您听,是因为无法分辨其中是否还有阴谋。韩老,您经历了很多事,又有大智慧,请您给我指条明路。”
韩鹤飞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心情激荡道:“好,好,你是个好孩子。”
沈玄度重新倒了杯热茶双手递到韩鹤飞手中,等他喝下舒出一口气才道:“当年攻打淳安城时是一群依靠药物提升功力的金乌将,当时抓住的奸细胡四交待,药物有副作用,有很多金乌将脑部受损,并不算什么精兵良将。如今炼药的觋神没死,短短一两年时间,达克王又要攻打磐安。是不是说明,觋神的药精进了,金乌将变得更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