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心病还需心药医

兵荒马乱的昨夜,和兵荒马乱的早晨,闹得李府和沈府阖宅不得安宁。

沈玄度怀里抱着铁链子,李初手里握着链子一端。两人并排坐在床上,李初扭脸只看着沈玄度。

床下沈洛白等人围坐了一圈,屋里气氛显得有些古怪。

沈玄度既觉得丢脸,又觉得茫然无措。心里其实也带了委屈,明明是他先锁人的,结果弄到最后好像错的全是自己一般。

李丰烨咳了一声打破沉默,问:“壶翁,还是得再问您一遍,初儿这是……”

壶翁抬眼看沈玄度,沈玄度缩了缩脖子,有些事她哪里说得出口。壶翁摇摇头道:“身体除了失血稍多之外,并无不妥之处。”

李丰烨噎了噎,又问:“那壶翁可知是何缘由?又该如何行事?”

壶翁沉吟片刻,最后还是道:“依我之见,心病还需心药医。”

沈洛白叹口气,站起身对沈玄度道:“今今,我看还是先把铁链砍断,这样实在不像样。你已经多日未上早朝,皇上派人来问,回头召你进宫该怎么说?”

沈玄度抱着链子的手紧了紧,伸手去扯李初手里的链条。李初用力攥紧,更企图用受伤的那只手去抓。沈玄度忙松了力气,安抚道:“不动不动,让你拿着。”

李初随着她的话重新安静下来,眼里无光的看着她。

李丰烨和李为谦脸色黑了下来,这事弄得,真是没法儿收场。心底实在是心疼李初,但又没有奈何的办法。

沈洛白如今也说不出强硬的话来,心里是偏向沈玄度。但他们夫妻二人的事,根本说不清谁对谁错。

如今李初像是痴傻了一般,只认沈玄度的样子,就算没有夫妻情分,以两家的关系,怎么都得帮助一二。

沈玄度勉强笑笑,对沈洛白道:“爹,玄英阿姐的婚事你可得上点儿心,家里好不容易有件喜事,一定要热热闹闹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