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到底是谁在害我!

阴影帝国 三脚架 2866 字 3个月前

滴铃铃铃的电话铃声惊扰了正在睡觉了的乔巴夫先生,昨天晚上市长有一个聚会,他受邀参加。

来的人中有几位是本州社会代表,市长私底下告诉他,这几位先生在会上不仅有发言权,而且地位还很高。

很多人,特别是联邦底层人,他们一开口就是国会参议员众议员,就是众议院发言人。

好像在他们的眼里,一座城市的政治人物,一个州的政治人物,都没有被他们放在眼里。

但乔巴夫先生知道,那是因为底层的人,只知道最上面的一些官员在做什么,他们是谁,而在中间的那些,他们一点都不清楚。

他们不清楚州议院参议长是谁,也不知道众议院发言人是谁,他们甚至可能不知道副州长是谁,就更别提各个部门的第一长官,第二长官之类的了。

可偏偏是这些实际上不被大多数人所熟知的人,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控制着一个州,一个城市脉搏,真正决定了民众命运的人。

就像总统先生,他决定不了一个普通人是否能够快乐的生活,但市长,州长,他们可以。

而能够决定这些重要位置谁有资格来坐的,就是这些代表。

虽然联邦政府也在积极推动被选举权的落实,但个人参选者根本不具备什么气候,至少目前是如此。

这些报纸上可能都不会出现他们名字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市长还要重要,他没有理由拒绝。

以前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他很珍惜这样的机会。

那么自然,他出资五千多块,承包了这场聚会的所有费用支出,也是他的荣幸,和他应该做的事情。

这五千多块钱已经是他投靠市长以来,支出得最少的几笔费用之一,他甚至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就这样放过我了?

不难怪他会有这样的感觉,当他以“银行家”的身份加入到市长的这个小群体中,他就承担起了额外钱袋子的这份工作。

市长自己又不经营生意,也不收受贿赂,他能有什么钱。

至于捐赠的政治献金?

那些钱显然不应该用来私下的吃喝玩乐,市长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但一切都万分感激他有一个叫做乔巴夫的银行家朋友。

这位银行家朋友总是慷慨的帮他解决所有金钱才能解决的麻烦,而且从来都不索求回报。

这种真挚的友谊让市长先生很感动,以至于他不管搞什么活动,但凡是他组织的,他都会邀请乔巴夫先生。

昨天聚会上交换了名片,他能感受到那些人还是不怎么重视自己,他不觉得奇怪,因为他现在就是蓝斯口中的“女表子”,你没办法去重视一个女表子。

除非,有一天,他不再是那个专门给市长付费的角色,拥有了更高的地位,更高的影响力。

这也是他一直在积极谋求的,他打算搞一个帝国人奋斗基金,每年从整个联邦中挑选出一些积极努力实现自己社会价值的联邦人,给他们颁发奖金,宣传他们的事迹。

这种事联邦人一定会非常喜欢,所有有助于统治和稳定的事情,他们都会喜欢。

他其实已经私底下和市长谈过这件事了,但不是那么正式的,市长听了之后很感兴趣,并且让他拿出一个计划出来。

此举不仅能帮他更好的融入到本地,甚至是社会政治圈子里,还能够帮他在帝国移民中获得很大的影响力。

双赢。

在不久之前的梦中,他梦到了自己被邀请到总统府做演讲,而题目就是“我来自帝国,但我有一个联邦梦”,他站在演讲台上慷慨激昂的演说着,就连总统先生,国会的大人物们,都纷纷为他站起来鼓掌。

但他听不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台下的那些人真他妈讨厌,他们的掌声就不能小一点?

这样他把梦中自己的演讲稿抄下来,以后就不用再绞尽脑汁去编撰了。

就在他即将迎来人生巅峰时,滴铃铃铃的电话声在他梦中响起,所有人的动作突然都停了下来,看向了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床头柜上。

有一台珐琅的电话,突然安静下来的演讲大厅让他感觉到害怕,也有些愤怒,因为这可能是他这辈子都不会真正实现的高光时刻!

在这一刻,梦,被电话铃声惊醒了,他有点抓狂,但还是睁开了眼睛。

漂亮的床顶,帘幔也很好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不爽。

他撑着手肘让自己靠坐在床头,瞥了一眼电话,提了起来,“这里是乔巴夫……”

“老爷,是我,我们可能遇到了一点麻烦……”

助手此时就站在“金达银行”大门外的公用电话亭中,金达银行是金港城地区银行,并且只在帝国区内有一定的影响力。

因为这个银行属于帝国银行家乔巴夫先生,无论你有没有联邦的合法身份,只要你是帝国人,就都可以在这个银行里开办匿名账户,然后把钱存进去。

当然他们也提供支票服务,但不认可的人更多一点,所以基本上这里只从事现金的存取和贷款业务。

因为乔巴夫先生在金港城的帝国人群中具有很大的影响力,有很多人都非常的信任他,认为他是“帝国之光”,所以他们把钱都存在了这里。

大量的资金聚拢让他很容易就能用钱生钱,也有人说他暗地中在为一些帝国方面的贵族洗钱,但是不是真的没有人知道。

现在,这个平时并不算太多的银行门口,居然已经开始排队了。

听着助手熟悉的声音,乔巴夫先生用肩膀夹着听筒,双手在眼窝里搓了搓。

等有些硌手的眼屎被他搓掉之后,他才伸着懒腰转身坐在床边,他其实并没有太担心。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