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日,各家各户的人都闲在家里,走廊上到处都是人,有的是大人在收拾东西,也有小孩子在打闹,本来就放满杂物的走廊变得更加拥挤。
林知希不在耽误时间,嘴上和众人打着招呼,脚步不停,继续往家走。
走到家门口,她被对门的陈婶子给拦了下来,陈婶子紧紧拉住她的手,眼睛不时的瞟向她手里的布兜,“知希,你这有半个月没来了吧?我和你家住对门,对你妈妈的情况最了解了,你妈妈已经有一周没吃过荤腥了。”
对门的陈婶子是个大喇叭,喜欢打听事,而且还会到处宣传,林知希不是很喜欢这个人,就算家里有什么事情也不愿意让她知道。
林知希淡淡的应付道:“每个月的肉票越来越少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别说一个星期不沾荤腥,很多人家一个月不沾荤腥也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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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这个人你是知道的,过日子一向精打细算,哪里舍得动不动就吃肉,就算家里有,肯定也是省下来,留给她几个孙子孙女吃。”
“你妈妈跟别人可不一样,她有你这么一个有本事又孝顺的女儿,哪能和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一样过苦日子。
你家的岳教授那么大的本事,随便开几张康复粉票,虽说比不上肉票,但补充营养还是没问题的。”
陈婶子这句话一说也就暴露了她的目的,原来是打的康复粉票的主意。
康复粉的推出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现在的管理和使用越来越规范了。
现在的康复粉已经不在医院里领取,而是由医生开具康复粉票,病人拿着手里的票去专门的定点地方领取。
林知希听出了她的意思,也就不会给她继续往下说的机会,“我们家岳教授是个死脑筋,现在周围的亲戚朋友都说他六亲不认,他从来都不给病人开具康复粉票,他说自己看的是大病这些小病不要来找他,他没时间操这份闲心。
就因为他太较真,谁的面子都不给,他的好多同学和朋友就因为这件事已经不和我们家来往了。”
“原来岳教授是这么严厉的一个人,我看他说话慢声细语的,还以为是个和善人。”
陈婶子看到林知希笑眯眯的样子,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开口的机会,便口风一转称赞道:
“不过严厉一点也没错,当领导的就得严厉一点,要是一点原则性都没有,那岂不是辜负了党和国家的信任?”
陈玉凤已经在屋里听到了女儿的说话声,也没往外走,直接在屋里喊道:“是知希来了吗?”
“陈婶子,我妈喊我了,不和你多说,我进去了。”
陈婶子盯着林知希手中装的满满当当的布袋,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可惜看不到里面有什么,这让她很是遗憾。
看到女儿又拎着满满一兜子东西走进来,陈玉凤埋怨的说道:
“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再回娘家不要带这么多东西了,就算不空着手,稍微拿上一两样也就够了。
哪有人跟你似的,每次回娘家都装的大包小包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把婆家的东西都给搬空了。”
“别人又不知道我兜里到底装了点什么,他们想说就让他们说去吧。红眼病的人,什么时候都有,咱自己过日子,哪能管得了那么多。”
林知希已经不是刚结婚时的那个天真小姑娘了,在岳文轩的教导下,她已经成了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以前她或许还会在意一下别人的眼光,但现在已经有了自己为人处事的准则。
“这句话你倒是说对了,对门的老陈就是个红眼病,每次你回娘家,等你走了之后都要进屋打听打听。
以前我看她们家孩子多,三不五时的还会送她一点东西,多少也能帮她一点。
但这个人不懂感恩,她就是那种典型的升米恩斗米仇的人,看明白这一点之后,我干脆什么东西都不给她了。
你以后也少和她打交道,能躲还是尽量躲着点。”
林知希说道:“打从咱家搬过来那天开始,我就很少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