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一见小梁王来到台前,说道:“柴梁王,你放着王位不做,来夺状元,弃大就小,为了何故?况且今日天下英雄聚会,常言道:’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如果输了,于你面上不好看,不如回去吧。”
梁桂本就对宗泽不收自己的礼本就心有怨言,如今见他连连劝退自己,更是火往上撞,强压心中怒火说道:“主考大人,我身梁王,拿国家俸禄,当报君恩。我立意为国尽忠,所以来见大人,请与我标名挂号,我要下科场比武,输了也心甘情愿。”宗泽没点头。
张邦昌说:“好!王驾千岁,本相给你挂上号了,不过多加保重,小心为妙。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柴桂一拱手道:“谢丞相!”随后拨转马头,摘下金背砍山刀,下场了。张邦昌叫人把梁王的名号挂出去,离远了看的清楚:“小梁王柴桂”。
天下举子一阵骚动:“小梁王来了,这家伙可厉害,有权有势,武艺高强。”再看柴桂,人似猛虎,马如蛟龙。围着梅花圈儿转了几圈:“呔!什么人下场与我走上两合?”手里横着大刀,肚子腆着,嘴角耷拉着,在场内兜旋。一旁的王贵见梁王如此嚣张,一催马就要冲到场内,却不想有人比他还快。
只听一人喊道:“呔!少说大话,休要撒野,梁王千岁,某家来也!”话到人到,只见一匹黄骠马直奔检阅台,标名挂号。一会名字贴出来:“武生梁兴”。
梁兴骑马跳进梅花圈,和小梁王柴桂打了个照面。岳飞这回看明白了,来将身高有九尺,金盔金甲,面如黄土,扫帚眉、铜铃眼、狮子鼻、四字海口,肋下佩剑,坐下黄骠马,手中三股托天叉。岳飞对周围几兄弟说道:“这使叉的全凭力气大,梁兴往这儿一站,够员虎将,看看怎么样吧。”
柴桂立马横刀问道:“什么人?”
“河北东路举子梁兴是也!你可是小梁王千岁吗?”
“然也!梁兴,谅你也不是本王对手,趁早回去吧,免得在天下人前丢人,”
“梁王,说大话没用,得看能耐怎么样,哎,看叉!”梁兴把三股托天叉一抖,照小梁王的前胸叉来,梁王把金背砍山刀一立,刀尖冲上,刀柄冲下,用刀杆崩叉,“当啷”一声把叉崩出去。梁兴见叉走空,“唰”攥头当棒,奔柴桂太阳穴打下来,柴桂一低头,梁兴的招数变了,搬叉头,献叉攥直奔面门,叉攥上有三棱透甲锥,扎上就完了。柴桂急忙用刀磕叉杆。二马一错蹬,一个照面过去了。赵斌见了也不由得赞叹道:“这梁兴的叉真快,够员猛将!柴桂也真够利索的,怪不得那三人敢把状元许给他。”
两边的军校也将鼓打的如爆豆一般,场外的举子们也都是行家里手,看着两人不由心生赞叹。梁兴越打越心急:“这梁王怎么越战越勇,我难胜他啊。”这一分心可不要紧,梁王马到了,大刀拦腰砍来,梁兴用叉一封,二马一错蹬,一个马头冲南,一个马头冲北。柴桂用了个反背轮刀,梁兴听着脑后风声,心下一惊,忙缩颈藏头,往马背上一趴,梁王的刀就到了,还好梁兴躲得及时,这一刀只是将头盔削掉,梁兴吓得拨马就走,跑出梅花圈外。
小梁王胜了一阵,更狂了:“哪个不怕死的过来?”话音刚落,有人高喊道:“小梁王,休要猖狂,少要撒野,某家到了!”紧接着窜出一匹战马。这员将冲柴桂一拱手:“千岁等我标名挂号。”一会条子贴出:“武生关鹏”。
关鹏骑马跑进梅花圈和柴桂打了个照面,两人也不多说,这关鹏挺枪就刺。这关鹏见梁兴吃了败仗还敢出马,果然手上有几分功夫,一时间逼得梁王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
两人二马一错蹬时梁王低声说道:“关鹏你若是诈败下去,本王许你高官厚禄,日后紫袍玉带不在话下。要是不然,本王今日要你做刀下亡魂。”
关鹏闻言大骂道:“呀呸,你区区一个梁王,就敢许我紫袍玉带,你莫不是要反吗?既然如此,某家更不能让你,你要有本事,好大头颅在此,你尽管来取。”说完手中枪一招紧似一招。
梁王见状,心下暗道:“这人既然不肯从我,放他回去恐怕泄露机密,不如我凭宝刀赢他。”想到此,梁王拨转马头,抡刀向关鹏劈来,关鹏双手托枪,正要招架,不想这刀是宝刀,劈断这枪杆好像切豆腐一般,关鹏见枪断了刚想投降,不想梁王刀锋不减,直奔关鹏头顶劈下,好关鹏本是一员上将,原本应当死在阵前,不想今日竟然被梁王劈死在教场上。
周围举子见状,纷纷大骂:“小梁王,你不算英雄,凭兵器赢人不算好汉。”但是骂归骂,一时没有举子敢下场,这梁王如今玩了命了,又用的是宝刀,寻常人不敢上场。有那想要借此扬名天下的还是冲了上场,这小梁王怕是杀的兴起,竟然又一连砍死三人。
台上张邦昌见梁王如此神勇,也是心下高兴,当下冲宗泽说道:“元帅,梁王如此神勇,如今又无举子敢下场,是不是就点他为状元啊?”
宗泽说道:“他才胜五阵,十阵方为状元。”
张邦昌说道:“哎呀,元帅,管他几阵,只要打遍天下无敌手就是了,来啊,中军官,传令众举子,要是没人下场,可要点状元了。”
中军官围着梅花圈跑了三圈,传下命令,岳飞也知道该是自己上场了,当下紧了紧马鞍,翻身上马,提起丹田气高声喊道:“梁王千岁,某家来也。”一催战马冲进梅花圈,直奔检阅台而去。
柴桂仔细打量来人,也是心下一惊,只见这人坐下马头至尾一丈二,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得胜钩上挂一杆宝枪;再看这人,没盔没甲,白带素袍,面如美玉,目若朗星,眼角眉梢带着杀气。柴桂倒吸一口凉气:“此人不似前面那些凡夫俗子啊。”当下也一拨马头,紧随岳飞来到检阅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