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后面大船上的群雄也都纷纷乘小船登上擂台,而吕杰此时不知被庞恕拉去一旁说了什么,已经老老实实跟在赵斌的身后了。眼看跟着自己来的这兄弟俩受伤了,急忙迈步上前扶起兄弟二人:“两位兄弟,都是哥哥我狂言惹祸,反倒害你们受此重伤,实在是哥哥的不是啊。”
厉清宇摆摆手道:“无妨无妨,刚才那一棍以推力为主,主要是把我打的跌坐一边,倒是没有受什么重伤”,说着冲着张立抱拳拱手道:“多谢这位好汉手下留情,不然某这条性命可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边厉清宇不计较,可厉清宙却揉着胸口道:“大哥,吕兄,你们是没事,合着今天就我的伤最重啊,这哥俩刚才踹我这一脚可是一点没客气,我现在还觉得胸口发焖呢。”
张立和张用见此,心说:“手上占便宜了,咱嘴上就客气点呗,听少爷说这些人还用呢”,哥俩当即抱拳拱手道:“还请厉将军宽恕则个,我们兄弟二人不善拳脚,因此刚才一击之下不曾收住力道,不想倒让将军受伤了。走走走,还请山上,寨里有请来的大夫,虽然不是什么天下名医,可也是跌打损伤方面的专家。”
厉清宙连连摆手:“不碍事不碍事,我也是和两位兄长卖卖惨,这将军之称可不敢担,我哥哥是堂主,我就是个打杂的。”
说完后退来到自己兄长身后,众人看着场面也知道是说正事的时候了,当即将目光看向了厉清宇还有吕杰,就见厉清宇神色凝重的看向吕杰问道:“兄长你也考虑好了?咱们真和庞知澈这么胡闹?咱们可就剩这些老本了。”
吕杰缓缓点点头道:“你我兄弟久在教中,对于天下之事虽有了解,可毕竟都是几笔文字,一点文墨。今日这一番鄱阳擂却让为兄感慨颇多,远的不说,就说着区区一个鄱阳湖内,多少英雄豪杰,不论是刚才的兰程杰、冯先,还是这庞恕、张家兄弟,你们弟兄哪个有必胜的把握?”
哥俩闻言齐齐摇头,吕杰也苦笑道:“是啊,你们没这个本事,我也没有,教内更没有,与其胡乱聚事再被剿灭,又或是隐姓埋名使得我明教销声匿迹,倒不如背靠大树好乘凉,教内我们兄弟相交多年,从小咱们就佩服知澈的机灵,所以这次我信知澈,你们兄弟呢。”
厉清宇看看面前的吕杰,又看看身后的弟弟,当下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也信一把,知澈我们也跟你赌这一把!”
一见哥俩答应,众人纷纷展颜一笑,可就在此时厉清宙在自己哥哥后背探出头问道:“那个,庞家哥哥把自己的人手都调来了,那咱们的人手是不是也要调来啊,那都调来了教内那几个老古董不得急眼啊。”
厉清宙的话使得场内吕杰几人神色都是一凝,一旁的张立笑道:“这有何难,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何人,只要来了咱们自能出手应对啊。”
赵斌也在此时开口:“此事好说,你们派人回去调动人手,索性就给教内这些老人留句话,就说你们如今已然投到我赵斌麾下,我过几日沿长江而下,想来凭你明教的手段也能知道我的位置,他们谁不服自己来予我说!”
吕杰几人闻言对视一眼,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庞恕身上,几人从小一起长大,庞恕自然心领神会,当即迈步上前说道:“公子,这寻常长老我们倒不怕,就怕惊动了那四位太上长老,他们可都是沙场宿将,远非我们这些小辈可比啊。”
赵斌笑道:“沙场宿将?比牛头山前兀术如何?比那几十万大军如何?宽心吧,一切都有我呢。”
“我这也是替他们哥几个问问,我知公子手段,他们几个可是眼中只有那几位长老啊。”
听了庞恕和赵斌的话,吕杰几人也算是踏实下来,而赵斌当即招呼道:“好了好了,既然都是自家人了,咱们也别在这湖面上吹风了,走走走,回山吃酒走。”
众人当即各登小船,分作数队返回莲荷山上,向张梓轩和任建平二人,早就将山寨中的家当收拾以毕,船上拉着两座山寨中的全部人马,毕竟一上擂台无论胜负如何,莲荷山都将会变成三家人马的大本营。
众人回岛之后,自然是杀猪宰羊,大排筵宴,众头领在聚义厅内饮酒欢聚,而全山上下包括吕杰等人带来的水手也都分的瓶酒方肉,因为要兼顾防守一事,因此山寨内还是分为三班,一班值守两班饮宴,就这样又一连闹了三天。
到了第四天,王摩几人因为要看管彩礼约束人手,因此最近一直都住在船上,而今日众人也都默契的没有去喊他们,除去王摩一行五人,其余众人此时都聚在聚义厅内。
正在当中虎皮金交椅上端坐的自然是赵斌,身后张力张用护卫左右,身侧赵忠垂手侍立。而赵斌这把椅子一左一右各有两把交椅,左边这把上正是冯先冯达宪,右边这把交椅上是庞恕庞知澈。庞恕身边,高台之上站立一人手拿一卷文书,却是郭家兄弟中的老三郭博郭叔燚。
再往下,左手边依次是郭轩郭伯渊、郭鸿郭仲勇、高冴高仲元、兰程杰兰志鹏、徐泽徐子志、右手边则是张勃张梓轩、任勇任建平、吕杰吕士均、厉清宇、厉清宙,严成方共计十一员大将端坐两旁交椅之上。
眼看众人坐定,赵斌当即说道:“诸位兄弟,如今咱们规模是越来越大,鄱阳湖也全是咱自家地盘,因此却要定几条规矩出来,请郭博道长代为宣读。”
郭博闻言急忙迈步走到台前,先躬身对台上几人一礼,随后又转身面对厅内众将,将手中这卷文书展开。
眼看将兄弟二人打得跌坐而出,张立张用也不再动手,当即收棍立在擂上,看向那边坐着的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