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么个众人皆醒许宾独醉的时候,许宾缓缓说道:“公子,方才已然说是先小人后君子了,这小人的话许某都说了,君子的话自然也要对公子您讲,您可知寨主他为何将婚事拖了这许久啊?
许宾此言一出众人的双眼都亮了起来,齐齐看向许宾,尤其是严成方恨不得过去挤在赵斌和许宾之间,好听的清楚些。而许宾对于众人的目光好似没看见一样,依旧是搂着赵斌的肩头醉醺醺的说道:“公子你不知道啊,这大寨日子难过,我这太湖又人丁不旺,算上我这马迹山大小头领也才七人,一来不能向君山杨寨主那样攻州破县,二来不能同太行、梁山一般,扯起大旗抗金劫掠。所以这日子是越发难过。”
许宾是越说越伤感,端起面前的酒碗又是一饮而尽,一旁的王摩乘此机会问道:“话虽如此,可要是两家联姻,这钱粮我洞庭自然能支援,甚至头领也能调拨几位啊。”
许宾扭头看看自己身旁的王摩,苦笑道:“王寨主你所言不差,可一来两家联姻尚早,原本联姻之事起于公子,那是大家还都没如此基业,考虑的都简单,如今都有偌大一片基业,要是如寨主所说,那我这是太湖洞庭大寨,还是洞庭太湖分寨呢?二来江浙一带可有地头蛇在,诸位可闻昔年圣公大王方腊之名?原本我们势力小,人家明教看不上,可是当我们人马越来越多,这明教也是越来越上心,这不,如今大寨中还有位太上长老呢。”
赵斌闻言笑道:“如此说来,这明教也想联姻?却不知相公是谁啊?”
许宾眨了眨双眼,似乎酒劲上头,过了许久说道:“似乎是当年小养有基之子,只是也说不清个根由,明教人来了几次都不曾见过此人”,许宾说完这话似乎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彻底醉倒在桌上,独留赵斌等人在厅内面面相觑。
众人看着趴在桌上鼾声如雷的许宾都是一愣,最后还是赵斌一使眼色,众人这才悄声退出大厅,将厅外值守的小军唤进厅内照顾许宾,而众人则退向自家大船。
这边赵斌等人刚走,那边小喽啰则进来忙着搀扶许宾,可这小喽啰的手刚碰到自家寨主,就见许宾迷迷糊糊的抬起头,似是酒还没有醒,可当目光左右一扫见席上只剩自己了,那迷离的眼神随即凝实,眼中醉意尽去,沉声向身旁的喽啰问道:“他们人呢?都去哪里了?”
“回寨主的话,他们说您喝多了,醉倒了喊小的进来扶您,我们原本想去请戚、罗二位头领帮忙招呼,他们却说山寨防务要紧,将军不可轻动,他们左右没什么急事,先去自己船上等等,有话还是寨主醒了再说。”
许宾点点头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出去有人问的话不要乱说,就说你将我扶到后堂已经睡下了就好”,小军当即点点头退出大厅,而许宾则拎起一旁的酒坛为自己又倒了一杯,随即一饮而尽,口中喃喃道:“这迎来送往的活某家干了足足两年多了,这才半坛酒就让某醉倒,却是太小看许某了,不过这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公子了,希望能有些变局吧。赵斌?肖赟?南北第一人,你要是没点别的想法就出鬼了,只是不知你三家谁能争过谁,希望是你吧,跟在你手下总比成为分寨又或是一教堂口要好得多。”
许宾嘴里念叨着,抬手拎起酒坛又给自己倒了一碗,一饮而尽后,望着空荡荡的座位,似是回忆似是推测道:“今日这局,我的目的是达成了,只是他们怎么气氛不太对,尤其是我提起那庞万春之子的时候,似乎隐隐有些热闹啊”,许宾一边想一边揉着太阳穴道:“今日还是性子急了些,竟然都没顾得上互相引荐,赵斌身边那几人也是颇为不凡啊。”
这边许宾在复盘自己刚才酒宴之间有没有差错,而赵斌等人则是强忍着笑意上了自家大船,众人刚一上船就爆发出居巨大的笑声,而严成方更是满脸羞红的上来就要和庞恕动手,好在众人见机的快,给拦了下来,不然还真不知这一个神射一个神力会斗个什么结果出来。
笑闹一阵后赵斌才拍着庞恕的肩头道:“知澈啊,看来你在明教这位置可真是举足轻重啊,为了匡你回教竟然不惜为你订下一门亲事。”
庞恕也是摇头苦笑道:“教内这几位长老啊,虽然对于起义一事或多或少的有些争论,可是对于扩大我教势力,增加教内信徒那想来是共进同退,也不知这次来的是谁,竟然会想出这主意。”
赵斌笑着摆手道:“如今有你庞恕在,这事倒好解决,却不知知澈你是怎么想的?”
庞恕看了看一旁的严成方,这一路行来也没少听他念叨着位青梅竹马,当即笑道:“此事包在恕的身上,这婚事是万万不能成,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况且我记得成方和我说,这位小姐年岁比庞某要小的多吧,这位长老实在是乱弹琴,上岛之后,某自去和他分说。”
赵斌点点头:“这联姻一事的外因算是解决了,那就剩内因了,说来却是实力不足以求联盟,不知诸位有何良策啊?”
一旁的王摩当即说道:“实力不足咱们帮他增加实力也就是了,占山为王无非是人马、钱财、粮草、将领这几样嘛,这钱财好说,这次给成方备的彩礼足足三船,全是金银珠宝,这太湖大寨只要没我君山规模大,那三年之内应该是不缺钱的。”
赵斌点点头:“粮食布匹好说,家里附近也有买卖,调来一批就是了,只是这头领一事怎么办啊。”
一旁的诸葛英想了想道:“这事我倒是有些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