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爷的话,曹荣这人贪财重名,咱家暗卫有一位是曹荣身边的亲卫,根据他传回的话,曹荣曾和他那宝贝儿子说过,如此乱世当有兵有钱方能有所作为,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片名头来。”
赵斌闻言不由得摇头失笑道:“就他这点胆子,还闯出名头,跟在咱们四太子身后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赵斌说这将曹荣的情报放在一边,继而说道:“忠叔,你给南边的人马吩咐一声,可别急着动曹荣,老爹想往他身上泼脏水,咱们可得加把火。”
“少爷放心,这事老爷那边也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是啊,我这老爹处处先我一步,对了,忠叔,如今秦凤三路的暗卫是什么情况啊?”
“回少爷的话,如今我暗卫在秦凤、永兴军、河东路一共有两队人马,一队是我这一队十人,以及下辖的护卫、卧底、探子、以及信息传递人员,共计五千三百余人,当然这其中有的人只是收钱办事,算是我暗卫外围人员,其中家中培养的嫡系一共是两千人,现在一千人由赵勇统领,以少爷你亲卫的身份行走街市,监察三路中的大小文武官员。”
“忠叔,你这一队十人如今都在西北吗?”
“是,老爷怕少爷你没人手,因此将我这一队人马都调来了。”
“嗯,那忠叔你选出五人来,每人领一百二十名亲卫打扮的暗卫,各自抬上一顶轿子,去巡查各地,同时放出风去,就说我亲自体察民情,有冤告冤,至于我具体在哪顶轿子里,就不用让他们知道了。”
赵忠听赵斌如此安排先是一愣,继而挑大指赞道:“少爷妙计啊!”
“一应事宜走暗卫渠道送来,我亲自处置,想来这五顶轿子最多忙半月,各地就能安稳下来”,赵斌似是喃喃自语,又似乎是在对赵忠说,那边赵忠连连点头应下,“好了,忠叔,你继续说吧,其余人马呢?”
“另外还有赵德手下的一队人马,以及下属的商人,小贩,暗探,这些人一共是三千人,我们二人商议一番后,将他手下收集情报的人,和老奴我手下剩下的人整理了一番,合为一队以此构建三路内完整的情报网,大概还需要半月时间才能完成。”
“重新整合?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老奴我手下的暗探都是当年家中收养的孤儿,后请名师高人精心培养出来,习文练武已属寻常,这些人或多或少还有一二门绝技傍身。他们很多都是隐藏在各衙门、军队之中,而负责传递消息之人,一般选择开设小茶铺、小酒肆这种随开随走的买卖,这些人最擅长的是构建一条稳定的情报传输通道,例如这次富平大战,就专门传递与战斗有关的情报,还有之前的牛头山、黄河岸,都是如此。”
“如此说来赵德手中的情报更注重普及了?”
“不错,他这些人虽然也是当年家中收养的孤儿,可是天赋实在有限,因此多是则一地从一业,固定收集一定范围内的情报,事无巨细都要收集。其实不光是赵德这一队,我兄弟百人从赵德开始剩下的七十人掌管的人马都是如此行事,唯有我、大哥、三弟这三队人马最是特殊。”
赵斌听着赵忠的解释缓缓点点头,继而问道:“那不知你这整合两队,又耗费这么长时间,能做到什么?”
赵忠微微一笑,抱拳拱手道:“回少爷您的话,老奴能让少爷你尽知河东、永兴、秦凤一切大小事宜,小到黎民百姓一餐吃多少米,军中每柄刀是否生锈,大到三路之内一切军政要务的是非原委,与某件事相关人员背后谋划,尽能探知。”
“乖乖,忠叔你好大手笔啊!”
赵忠闻言挠头笑道:“不敢,老奴可不敢下如此决定,这事乃是老爷吩咐的,也是为日后我暗卫定下新的发展方式,老爷的意思是少爷您如今对我暗卫运用熟练,脑子又要比他灵活的多,所以想在三路先做个尝试,为日后做准备,这些老爷给您写了一封亲笔信,就在兀术情报之后。”
赵斌闻言低头看去,果然手中第二份情报乃是自己父亲的亲笔信,简单翻看一二就知和赵忠说的差不多,而且赵忠这一提醒赵斌也想起来,前些日子忙着处理政务时赵忠曾来问过一句暗卫改制之事,但是当时自己实在太忙,就将这事甩给在大名府养老的老爹了。
“却是孤疏忽了,既然老爹已然定下章程,那这事就按老爹计划的办吧,这么一来暗卫岂不是还剩下一批人?”
“不错,少爷,暗卫中专门经商的这队人现在还没有好的处置办法,现在三路都是咱自家地盘了,不知咱们是将他们整合一处,光明正大的做买卖,还是维持现状?亦或是怎么处理?”
赵斌听这话沉吟半晌,随即缓缓道:“整合一处这事先缓缓,没有合适的人掌舵,这合在一处难保不会再出现一个欧阳松,至于光明正大那是自然,原本害怕官家发现咱家实力,各处城的买卖铺户分的是又细又散。这样吧,每州不是都有一位大掌柜嘛,先以州将这些买卖整合一下,报个清单名录上来,咱们再行规划。”
“是,少爷”,赵忠说这就欲迈步退出书房,可走到门前赵忠却回头道:“对了,少爷,您忙着的这些日子,大金那边也没闲着,老奴我都整理出来了,您记得看一下。”
赵斌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同时低头开始翻阅手中情报,可待将这厚厚的一份情报看完,气的赵斌抬头高呼道:“赵忠!赵忠何在!备马,抬戟!少爷我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