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赵斌嘴上答应着,起身就欲回自己院中,可是这走了没两步,赵斌忽然回头道:“不对啊,老爹,我才俩孩子啊。”
赵安闻言一翻白眼道:“你个兔崽子,你媳妇怀的哪吒啊!还是你想让溪云大着身子跟你回太原啊!滚蛋!太原那边的消息回头我让福伯给你送去,从现在开始到明年开春,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是是是,不出门,我回去就让人在院子里也给我收拾一间书房出来,我也学你天天坐那不动地”,赵斌说完闪身出了书房门,独留赵安在那笑骂。
赵斌这边回到自己小院中,顺道路上就喊了几个小厮,一进院子赵斌抬手就指向自己昨晚睡觉那间厢房,“去,把这间屋给我清空,尤其那个床,给我搬去仓库最深的角落!”
而韩溪云此时正坐在院内的树下乘凉,看着自己的一双子女在眼前玩闹,正是一片岁月静好之际,就听见赵斌那清屋子的命令,韩溪云不由得掩嘴轻笑道:“我说夫君啊,不就让你睡了一夜厢房嘛,至于把床都搬走嘛,这日后要是再赶你过去,你岂不是只有打地铺了。”
赵斌笑着凑上前,半蹲在韩溪云身边,拉着自己夫人的手道:“夫人啊,为夫知道错了,如今大事都已告捷,再也不会一走就是半年了。这不,老爹特意命我留在家中处理河东三路的大小事宜,所以我才准备将这间房改成书房嘛,这样处理事情时也不会打扰到你和孩子。”
韩溪云闻言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手从赵斌手中抽出,随即抬手一指那几个小厮吩咐道:“你们几个,既然少爷吩咐你们,还不快搬啊,先把那张大床拆了搬出去吧,等屋子清空后记得搬些书架桌案来,对了,再搬张卧榻来,别让你们少爷真打地铺啊。”
和赵斌久不在家不样,韩溪云在赵府这些年,那是稳坐少奶奶宝座,别看两人的命令这些家人都是坚定执行,可执行力度上的差距可就大了,韩溪云这一句话下,这些家仆那手脚比赵斌刚才纷纷下去利索的多,眨眼间一张硕大的帐床就被这些人拆成零件搬了出来,紧接着大小家具也都一一被搬了出来,赵斌在那看着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而这边家具刚搬出去,那边一张坐榻就搬了进来,别看这尺寸也不小,用料也是难得的实在,可榻和床毕竟还是有差距,就像现在有的家里那沙发尺寸也不小,那沙发垫比席梦思也不次,可你也不能天天睡沙发不是。
赵斌看着那张卧榻摆稳,面色当即就是一苦,扭头看向自己妻子,而韩溪云则掩嘴笑道:”别看我啊,是你让人把床撤了的,没事,这坐榻你处理政事累了也能勉强卧一会嘛。“
赵斌见此急忙笑道:“夫人夫人,我这不是不准备走了嘛,你不信我还能不信老爹嘛。”
“好了好了,我还不知道你,能呆半年都算好的,况且河东那边长时间不见你也不行,人心就散了。放心吧,不会让你睡那卧榻,起来吧。”
赵斌见韩溪云如此,当即笑着起身,顺势站到了韩溪云背后,抬起双手轻轻按揉着韩溪云的双肩,“要不怎么说我夫人冰雪聪明呢,暂时定在开春后回返太原府,不过父亲意思是这次你陪我一道去,也让太原众将见见咱们的当家主母。”
韩溪云闻言一愣,双手按住肩头赵斌的双手,扭头看向背后的赵斌问道:“夫君,我可以去太原了?那边局势稳定吗?孩子们过去怕是不安全吧?”
“嗯,如今大金一国之内都组建了三股暗探,算上南方官家手里的人手,太原府将会聚集最少四股势力,另外西夏、大理等国也不会消停,因此孩子们还是暂时留在家里,这边父亲经营多年,可谓是铁桶一样,至于夫人的本事,那我还是信得过的,况且夫人不是想领军作战嘛。”
一听赵斌这话,韩溪云更是激动的起身,转过身看着面前的赵斌,“夫君肯让我领兵?”
“是啊,这次西北一战见了许多将门之后,其中就有杨家后人,想当年杨府女将赫赫扬名,咱们赵夫人自然也不能落后啊。”
韩溪云双目闪亮的问道:“那人手呢?从哪来啊?”
“回头找福伯调些家中的护卫,另外一部分就要靠你去西北自己招募了,不过西北民风彪悍,当年杨家能拉出一支娘子军,我夫人之才必然也能行此事。”
“好啊,那咱们可说好了”,赵斌自然是连连点头,甚至想要去取纸笔写下一纸文书,可韩溪云却连连摆手拦住赵斌道:“不用不用,这文书就不用写了,你现在当务之急是给我讲讲河东三路的诸位将军,别过去闹得诸位将军与你不和。”
赵斌见此扶着韩溪云缓步向屋内走去,“夫人想知道什么啊,这西北之事不都和你说过了嘛,你对哪位将军最好奇啊?我一点点给你说。”
韩溪云想了想道:“那先说说曲将军吧,他可是你收复河东的第一功臣,要是没他相助你可没那么利索赶走张浚。”
“师尹啊,这个你问我不灵啊,他对我和福伯、忠叔对我一样,既有作为长辈的关心爱护,又有作为家臣忠心,还有作为一军之帅的判断和智慧”,韩溪云听着赵斌的讲述缓缓点头,就听赵斌继续说到:“夫人你要想再详细的了解师尹,我倒是有个好人选给你推荐,就是不知你有没有胆子去问了。”
“谁啊?”
赵斌父子在书房之内简单说聊了两句天下时局,随后就听赵安说道:“你这一战打的够狠,金人最起码五年内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待开春后你带着溪云去太原吧,有个当家主母在,你手下的这些臣子也能更安心一些,不过三个小家伙你得给我留下,老子这孙子还没抱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