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斌之所以如此着急,一是因为随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出生,赵安每日逗弄孙子,对于家中的大小事务都渐渐交给赵斌处理,原本赵斌只需要在自己书房内忙一二个时辰,可后来却往往四五个时辰都走不出书房。
二来则是因为太原众将久不见赵斌,尤其是大年夜赵斌都没露面,使得众将疑虑更盛,向曲端等人驻守各地不好擅动,纷纷写信入太原府,名为拜年贺喜实则也是探寻情况,至于驻守太原的众将,更实是一日三临王府,可惜都被赵忠挡了回去。
当然要仅仅是这两点赵斌不急于一时,可是随着元宵夜的一封情报到来,使得赵斌不得不在次日匆匆启程,和自己夫人韩溪云两人快马加鞭赶奔太原府,好在韩溪云也是将门虎女,自幼那也是弓马骑射样样精通之辈,再加上有名医帮忙调理治疗,在赵府这几年韩溪云的身体倒是并没有退步,这才能和赵斌一同赶回太原府。
简短截说赵斌一行人日夜兼程总算是回到太原府内,这边赵斌刚到自己府门前勒住战马,就见门内走出三人,正中间那位眉头紧皱沉默不语,身后两位却在那里争吵,“要我说咱们就该直接闯进去,总说王爷就在府内,每日一道道政令如期发出,可怎么大过年也不见我们一面。”
“是啊,要不哥哥咱俩一起动手,把那赵忠打晕了算了。”
听着两人越说越离谱,正中间那人侧头低声呵斥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这胡言乱语了,王爷没准是在三路私访,你们这么闹下去是怕城里那些暗探不知道吗?”
这位话音刚落,赵斌也笑着来到三人面前,“要不还是高王爷懂孤呢,出去闲转了几日,查访了一番民情,累诸位牵挂了!”
一听这话三人急忙抬头看去,就见此时王府门前台阶下正立着一男一女,另外还有二十名护卫散布周围,那女子这三位不认识,可这男的他们可是找了半个月了,为首那人快步走下阶梯抱拳拱手道:“高宠见过贤爷,宠也是久不见贤爷,可叫高某担心死了,原本大年夜还想着给贤爷拜年呢。”
“哈哈哈,一时在外忘了时间,不过好在今日也不晚,有道是没出正月就是年,今夜明月当空,孤有心在府内大宴群臣,王爷不如就不要走了,咱们同去花园饮茶,静候其余众将!刚好孤就不见王爷,也想和王爷好好叙叙旧啊!”
“固所愿,不敢请!”
高宠笑着答应一声,随即侧身跟在赵斌身边,而这也使得刚才跟在高宠身后那两位出现在赵斌面前,看着面前这两位,赵斌抬手笑道:“张王爷、郑王爷,却还要辛苦二位一趟,帮孤请一下城内其余众将,咱们是早到早开席,早吃多喝酒啊!”
原本郑怀和张奎正在那想着怎么给赵斌解释一下,此时一听赵斌这话哪里还能不明白,当即抱拳拱手道:“贤爷放心!此事包在我二人身上!”
赵斌这王府在太原城内自然是坐北朝南,门前一条大路连通太原东西二门,郑怀和张奎这边答应一声,走下台阶各自牵过战马后,一个奔东一个奔西通知满城文武。而赵斌则抬手虚引道:“请!”
“不敢,不敢,贤爷请!”
赵斌和高宠是携守揽腕进了王府,韩溪云自然领着二十名护卫去往后院布置,同时也见一下赵忠对接一下王府内外事宜,这先前韩溪云没到府内事情自然是赵忠顺手操持,可现在当家主母到了,自然是要韩溪云全权负责。
至于赵斌和高宠二人则缓步来到府内花园之中,眼下元宵刚过正是料峭轻寒之际,花园内少见几分绿色,倒是有数处积雪未消,也就是那假山流水可观一看,不过赵斌二人来到花园也不是为了赏景,而是因为如今花园内树木枝叶凋零,草地也是一片枯黄,一样望去园内四角遍览无遗,绝难藏下半个暗探。
赵斌走着走着忽然问道:“王爷就没什么想问的?”
高宠摇头笑道:“原本是有的,毕竟半年时间未见王爷,这街头巷尾都有不少传言流出,其中可是有不少有心之人在故意散播啊,不过刚才在门口看到贤爷时我这一切疑虑尽扫,只是碍于王府之外,因此没好多说。”
“哦?高王爷也遇到这些人了?”
“害,有两个不长眼的,摸到我窗户底下了,简单问了两句他们就都招了”,别看高宠说的是轻描淡写,可那眼底流露出的一丝杀意,赵斌也知道被高宠抓了的两个暗探下场不是一般的惨。
要说这兀术和哈密蚩也真被赵斌的暗探给整急眼了,想赵斌手下的暗卫那一般想要潜入哪一家哪一户,少则低调行事半年,多则三五年都有,更有甚者在没接到传令前,那就是以那家仆人的身份生活。可哈密蚩和兀术这两路人马呢,会说会听汉话了,懂礼仪会武艺了就被急急派入中原,因为大金那边急着要情报,所以这些人根本就顾不上伪装身份,往往是翻墙进院就听,听完扭头就走。
那你这帮暗探要是就这技术对付那些不会武功的,又或是武功低微的还行,你扒高宠的窗户,那不是找死嘛,那暗探刚进院都没等走到窗户底下就被高宠听见了,而当他走到高宠窗下是,高宠也静静的在窗前等候了,那一推窗一摊手这暗探就被高宠擒了,多一下动作那都是看不起这位东平王啊。
赵斌和高宠顺着话头就在园中闲聊起这批暗探来,谈到这些暗探干的蠢事时难免惹得二人是哈哈大笑,而随着二人畅谈赵斌这王府也渐渐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