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这么一解释,高宠和赵斌都愣在那里,过了良久高宠才摇头苦笑道:“这些日子就忙着看训各路军士,习练自身武艺,今年过年我们三家是凑在一起过的。哎,高某我粗心啊,连这些都没能发现。”
而赵斌在一旁也是懊悔的一拍脑门,这些事自然瞒不过暗卫的眼睛,可是自从治境以来,赵斌案头每日都是军务堆积如山,这些琐事自然顾不得去照看,现在想来就连高宠府上那位大厨应该也是忠叔私下所为,可是又因为赵忠如今身份敏感,不好多做安排,恐惹得赵斌和高宠君臣相疑。
那边的张睿也摇头叹道:“我的东平王啊,你这心也实在是太粗了,你府上的那些亲军还是安乐王看你府上没人,将自己人马调了些去,你难道平日里都没发现?”
高宠坐在那里愣愣发呆,缓缓摇摇头道:“这段时间在军营里待惯了,每日来往都是这些粗糙军汉,因此我一时也没发现府内有什么不同,现在想来高某这心可是真够粗的。”
而赵斌在知道此事后心中就有了解决办法,当即摆摆手道:“此事孤自有办法处置,那除了王府之外,可就是州县府衙了,这其中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张睿先是摇摇头,后又点点头道:“是有一点,因为咱们缺少文臣,所以衙门内留用了一批曾效忠金人之人,刚才也说起这些人了,虽然如今没有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可是唯恐他们在百官之中借机宣扬我等不好,鼓动其他人心向大金,因此咱们对于百官的待遇不能太低,可是大金有种种苛捐杂税和掠夺来的财富作保障,可以说是拿重金收买这些官员,咱们要想补上这个差距要费的力气不小啊!”
赵斌闻言面色铁青:“蛀虫!这些人等着吧,时间不久了,待时机一到,你们一个个莫怪小爷刀快!”赵斌说完抬头看向张睿吩咐道:“这些人孤这里自有计较,最快半月,最慢不会超过两月,他们人头必然落地,博观你还要费心,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生出乱子来!”
张睿点点头:“要是没了这些人,咱们的州县府衙效率能提升不少,而且银钱也能结余些,再加上这些人手中或多或少的贪污款,这府库可是能充盈不少,只是贤爷这些人死后,他们的位置?”
赵斌当即探手入怀取出一张宣纸递到张睿手中,张睿接在手中仔细打量,只见其上是五个人名、五个地址,作为西北年青一代文人中的佼佼者,张睿对于这几个名字可谓分外熟悉,而赵斌的这份名单则是从自己父亲交给自己的名册上抄录而来,都是自己家的世代故交,又或是说是老王爷留给后人的文臣班底。
“贤爷,这些人?他们可是出了名的不问世事啊!”
赵斌笑道:“你只管去,就报八贤王之名,这些人就是不问世事,可总也有学生徒弟不是,请出来论才任用就是了。孤这里还有数人,不过却需要孤亲自去请,那就要等到泽利之事以后了。不过想来有这五人以及他们的门生应该也够应急了吧?”
“够了够了!”张睿如获至宝地将这张纸收入怀中。
而赵斌则看着二人继续说道:“再说这交换一事,不知你们注意到泽利这回带来的人马没?那金兵自然不用多说,而那些仆佣杂役似乎都是咱们汉人啊?依孤看来这些人应该都是当年被金人强掳去金国的,眼下有这机会,自然要好生利用,凭一个泽利换回二帝是不可能,不过换些普通人回来应该不难,都是咱们的兄弟姐妹让他们流落番邦总是不美。”
高宠和张睿急忙点头应和,“贤爷仁心善举,以一泽利救我大宋子民,善莫大焉!”
赵斌摆摆手道:“此事不忙捧,被金人掳走的这些人中,可多是有一技傍身之人,最次的那也是宫廷乐舞师,文臣府内仆,到大金后又被分赐各地,兀术恐怕会借此推脱不办,到时候东平王你?”
高宠闻言咧嘴一笑,“贤爷你当年在黄龙府都能直闯兀术王府,高某不才也敢一试,要是他兀术狗急跳墙,那高某倒想凭手中长枪数一数,这黄龙府内有多少守军。”
赵斌闻言哈哈一笑道:“不愧是我东平王!果然是霸气十足!既然如此孤可不能差了意思!”赵斌说完高声唤道:“赵忠、赵德何在?进来说话!”
一声命令下,大殿外垂手侍立德赵忠和赵德急忙转身进殿,关好殿门后快步来到赵斌所坐的台阶前,拱手道:“赵忠、赵德在此!”
“有几件事你们那去办一下,第一!传令曲端、种洌二将,各自调动麾下五万人马,前赴代州听杨乾将军安排,为我北上使团助助声势,也让他兀术掂量一下,有没有乱来的胆子!赵德,你随使团一道北上,务必保证我方人员的安全!”
“谨遵君令!”
“第二,忠叔这太原府内各处王府、将军府,就由你费心操持一下,尤其是家中有老人的,一定要选些手脚利落的丫鬟去伺候,一应吃穿用度挑费开销都有咱们王府出资,不可动用州县府库之银!”
一听赵斌这话,赵忠微微一笑,“少爷放心,此事多年前就干顺手了,一句话的事!”
张睿听高宠如此说,急忙摇头道:“我的王爷啊,你就别跟着起哄了,算我错了行不,我就是想激激你,让你多去兀术那边要些钱出来。你那府上下人一共就五个,其中一个是贤爷府上派去的厨子,伙房的一切用度由忠大人负责,另外还有四个丫鬟伺候老夫人,其余一切人手都是军中亲兵,走的是军费开支。安乐王的府上也差不多是这个情况,汝南王那王府更是快变军营了,就是些亲兵在里面住,汝南王每日就同亲兵一起吃军灶,实在馋的不行了就去安乐王府上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