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肖辰闻言一愣,继而摇头嗤笑道:“这大清早是谁没给你送粥改送了烈酒吗?要你人头落地现在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我为何要和你厮杀啊?”
统门水安贞被赵斌这话一噎,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只能是扭头看向宝座上的赵斌,“贤爷,莫非......”
这统门水安贞话没出口,那边赵忠就沉声喝道:“番贼无礼!你家王爷尚且不曾开口,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莫不是欺我等刀钝不成?!”说着单手扶刀怒目而视,周围一众文武也纷纷侧目看去,饶是统门水自持武力,可这后半句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不过这时泽利却抬头出言道:“赵斌,我也不服,你敢不敢让让统门水将军同肖辰、高宠斗上一场。”
赵斌闻言笑道:“还是刚才肖将军那句话,凭什么和你赌斗啊?你五太子现在有什么资本和我们赌斗啊?”
泽利似是被刚才勿迷西那一唤恢复一二,又似乎是另有什么想法,抬头看着赵斌缓缓道:“就赌孤的性命,要是统门水将军能赢,还请贤爷高抬贵手放我等返回大金,要是统门水将军赢不了,我泽利情愿死在太原府!”
赵斌眼神在几人身上流转一圈,看着那紧紧攥着泽利裤脚的勿迷西,看着双目盯着自己的泽利,看着那边满脸不服的统门水安贞,赵斌微微一笑,点头道:“好啊,既然如此咱们两件事并一件,来啊,拜驾城外刑场!咱们先观英雄斗将,再看奸臣丧命!”
一声令下,这王府内外立马忙碌起来,一边是赵忠急急领人布置仪仗,一边是肖辰领着同时城内巡逻的军卒前来清理道路,约莫半刻钟时间赵斌的墨玉嘶虎兽就被牵在王府门前,后面跟着的是各路大将的坐骑,再往后则是城内文官的小轿。
一切准备完毕赵斌也没废话,摆摆手招呼众人,是文官上轿武将上马,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城外行去,队伍最后自然押的是一众人犯,这一押可就不是百人了,连带昨晚被生擒活捉的家奴私兵,仅仅犯人就不下千人,再算上看守的军卒,前面开路的仪仗,后面伺候的仆佣,这一大队是闹闹哄哄向太原城外行去。
那百姓自然也是紧紧跟随,待来到城外教场后,军卒四散站开围出圆场来,先是将一众死囚押到一边,紧接着队伍最后的百姓纷纷快步上前,就站在这些军卒身后,一个个探头探脑的向场内看去。
圆场一边,面南背北的位置摆着一张交椅,赵斌半倚半靠坐在那里,身边自然是方才银安殿内一众文臣侍立左右,至于武将们此时则都顶盔贯甲,各骑战马在场子周围巡逻。
泽利、勿迷西、统门水安贞三人就立在赵斌身前三步远的地方,看着眼前的空场赵斌抬手虚引道:“统将军请吧,不知你准备和肖将军动手还是要同东平王厮杀啊?”
看着眼前层层重兵,统门水安贞的手心也微微渗出汗水,抬头向左右望了望,继而抱拳拱手道:“末将不才,向和肖辰将军动手!”
“好,就意你所言!”赵斌说完抬手虚引道:“肖将军,请吧,看你建功了。”
一旁端坐马上的肖辰含笑点头,继而抬眼看向负责看押统门水安贞的两个士兵,两人一个上前将统门水安贞身上的铁枷镣铐摘取,一个为统门水安贞牵过战马,马鞍鞒得胜钩上挂定丧门大刀,统门水见此扭头看看勿迷西和泽利,随即翻身上马拎刀在手,紧跟着单手挽个刀花就催马进入战场。
肖辰见此紧随其后冲入场内,两人马打对头,两旁边自有军卒抬手擂鼓,一时间场内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二人身上。这二人一个是盔明甲亮手中擎着八宝玲珑枪,一个是盔外甲斜单手提着丧门大刀,随着鼓声越来越急,两人战马之间的气场也是越来越急,随着鼓声到达顶峰时骤然一停。
众人目光都落在场上两人时,忽然间赵斌这边异变突起,就见勿迷西趁着身后军卒不备,扭向回身扑向坐在交椅上的赵斌,同时口中高呼道:“殿下,将军,快逃啊!”
随着勿迷西话音落下,场内统门水安贞双脚一踹镫,单手抡刀奔着肖辰就劈,肖辰那边横枪刚把这一刀担开,再想拧枪去刺时却见统门水安贞已然倒拖大刀,圈马向泽利那边奔去。
而那边泽利呢,也随着勿迷西这一声高呼,高举仅剩的右手就向身边的军卒脖颈砍去,一下就将这军卒击晕,紧跟着翻手夺过军卒手中长枪,向着身后骑兵的哽嗓就刺。那军卒在马背上微微侧身一闪,泽利却是得理不饶人,大枪也不回撤,而跟身进步将大枪横着一扫,二次奔着军卒脖颈就刺。
小兵无奈只能甩蹬弃马,滚落在尘埃之中,泽利见此一个箭步就来到马侧,拧身就欲飞身上马,可就在这时泽利忽然听到一声轻笑,“实在是难得啊,金人竟然也会用诡计啊!”
泽利循声刚要看去,却见一点金光直奔自己飞来,不等自己这边有何反应,胸口上随即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我们这位刚抬腿欲上马的五太子就跌坐而出,紧跟着周围军卒各持短刀上前,就逼在泽利颈上。
这边脖子上刚被架上刀,泽利都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听场内传来一声痛呼,泽利闻声挣扎着就欲看去,军卒们也适时闪开一道缝隙,让泽利能看到场内情景。
却见刚才还拖刀疾奔的统门水安贞此时已然跌坐尘埃,那柄丧门大刀已然远远跌落一旁,躺在地上的统门水安贞眼看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每喘一口气都有鲜血从嘴角渗出。
泽利见此挣扎的扭头向后看去,就见自己家的参谋大人此时趴在交椅之上,脖颈上也和自己一般,七八把钢刀架在脖颈之上,再去寻赵斌却见这位此时手拿一枚金弹丸,正目露玩味之色看向自己,泽利见此颓然瘫坐在地。
一旁的肖辰闻言一愣,继而摇头嗤笑道:“这大清早是谁没给你送粥改送了烈酒吗?要你人头落地现在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我为何要和你厮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