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闻言是一脸苦笑,但他现在体内也有药力顶着,也想发泄一下,当下从一旁取过镔铁双锏,挽过一个锏花当即就迎上杨再兴。当年在开封城外,杨再兴和余化龙两人是存了玩闹的心思,这才能让牛皋左右支撑那么久,可今日这二位再一动手,杨再兴可就察觉出不样来了。
当年开封武举之后,杨再兴得了高宠传下的枪法,而牛皋也在牛头山下,得了母法二十四锏的传承,再加上牛皋这些年可没少借着那丹药醒酒,今日众将精神过剩,牛皋平日里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对这对镔铁锏磨练的更加熟练了。
今日牛皋再次对上杨再兴后,虽然杨再兴只是存了活动筋骨的心思,但是这刚和牛皋兵刃一接上后,杨再兴面色当即严肃起来,“呦,牛将军这武艺精进颇多啊!今日杨某倒要试试牛将军的高招了!”
两将说着各挥兵刃斗在一起,往来蹦跳之间,就在这小校场内斗了起来,眨眼间牛皋和杨再兴已然斗过百余合,杨再兴不由得仰头大笑道:“牛将军好武艺,好锏法,这一对镔铁锏如今天下可称前三啊”,说着杨再兴当即闪身退出战场。
牛皋见此嘿嘿一笑,连连拱手道:“杨将军过奖了,天下英雄好汉辈出,老牛我这两下实在不值一提啊!”
可那边余化龙等人一听杨再兴这话,却在一旁等不住了,纷纷各寻兵刃,要上场与牛皋比试。这下你就想小校场内多热闹吧,众将一来有丹药顶着精神焕发,二来也好奇牛皋的武艺有多高,因此一个个倒班上前与牛皋厮杀,直战了整整一夜,方才放过牛皋。
而牛皋经过这一夜的厮杀,浑身上下这些药力也总算散发出去,正欲回房子喘口气的时候,牛皋却发现远处摇摇晃晃行来一群人,牛皋不由得好奇想要上前查看一番,这一好奇不要紧,其余众将对视一眼,嘴角纷纷勾起一抹坏笑。
原来来的这些人正是远在鄂州城外,襄阳六郡等地驻扎的其余各将,在前一日众将议事时,岳飞就命张保和王横辛苦一趟,去襄阳等地传令,招呼麾下各军主将回城议事,独留各军副将坐镇城池。
如今这些位接到岳飞的调令,纷纷赶回鄂州城,听候岳飞的吩咐,没成想刚进城就见众将聚在小校场,那这些人自然也要靠上前问问具体情况啊。那你想余化龙这些人能闲着啊,当即就催马上前说道:“诸位,诸位,牛将军武艺大进!我们这领教了一夜,实在是佩服的紧啊,诸位,不试试吗?”
这刚从外地赶来的众将都是一愣,“这个,大帅招我等议事,要不还是先?”
“不慌不慌,其余城的兄弟还没到,咱们还有时间!”
此言一出,牛皋算是惨了,手中这对镔铁锏再就放不下了,从打那日出了议事厅后,到如今立在正堂内,等候岳飞传发将令,那你想牛皋精神状态能好吗?
岳飞听着堂内众将七嘴八舌的说完此事,不由得笑道:“好家伙,牛贤弟,这有日子没比试,你这武艺见长啊,一会咱们兄弟好好比试一番!”
牛皋闻言双眼一翻,就欲向后摔去,牛皋身后的张宪、汤怀,同时抬手上前一推,随即出声应道:“大帅愿意出手,不知我等有没有这个眼缘,一道观战啊?”
岳飞笑着摆摆手道:“都去都去,咱们兄弟也许久没有一道热闹热闹了!”
岳飞说着迈步走上正堂正当中的三尺高台,随即一抖衣襟端坐在桌案之后,紧跟着抬手轻拍桌案上的虎胆木,“诸位兄弟,现今有陛下圣旨到,调我神武后军西进讨伐钟相、杨幺大军,前日为兄和在鄂的诸位兄弟简单商讨两句,今日急招诸位兄弟来此,便是该调兵遣将,出兵讨贼了!”
众将来时都侧面和张保、王横二人打听过,此时一听岳飞这话,纷纷双眼冒出精光,看向帅案后的岳飞,那一个个胸脯挺起多高,岳飞见此心中暗赞一句:“士气可用”,随即抽出一支大令道:“横江军统制慧武何在?”
堂内慧武闻言一抖身上铁叶袈裟,迈步出列单手禀佛礼道:“末将在此!不知大帅有何差遣!”
“大师这横江军练成也有些许年月了,当日咱们聊起此军战力时,大师您曾说横江军尚缺一块上好的磨刀石,方能真正的化为斩敌利刃?”
慧武点点头道:“不错,我横江军军士无论水战还是步战,如今可以说是武艺精熟,和咱们步军的兄弟也多有厮杀,但是却一直没机会和精锐水军厮杀一场,这水战经验实在欠缺的紧,末将有些担心大军一旦遇上水军,会惊慌失措,忘记自身所学。”
岳飞听慧武此言微微点头,随即低头看看掌中这枚大令,露出一丝笑容道:“大师,本帅这里正有一支水军,需要你横江军前去应对,只是这支水军少说三万,多说不下五万,不知大师可敢应战?”
慧武一听岳飞这话,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即抱拳拱手道:“大帅,不知这战场是在哪里?我横江军又该由打哪里出击?”
“洞庭湖!大师意下如何?”
一听这话慧武咧开大嘴笑道:“末将领命!但大帅,咱们可有言在先,洞庭贼兵势大,我顾得上水面,顾不上地面,我可只管水面上的贼人!”
“好!洞庭湖面上走脱一个贼兵,本帅唯你是问!”
“末将接令啊!”慧武答应一声,大步上前接过岳飞手中大令。
随即就见岳飞抽出第二支大令招呼道:“右军统制杨再兴、左军统制罗延庆何在?”
杨再兴在小校场上舞过两套大枪后,却觉得还不尽兴,甚至还有余力在身,索性一抖大枪将牛皋圈入枪下,“牛将军,今日呈你的情,杨某好久没这么轻松了,咱哥俩比划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