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处在大军之中,罗延庆实在顾不上再想其它,当即将掌中大枪一抖,在这大军之中是上下翻飞,领着身背后的众军一路往前冲杀。金兵那边一见女奚烈守勇被罗延庆一枪刺死,一个个那是心生胆怯,而那边宋兵一见罗延庆大枪威风,斩将建功,那自然是士气大涨。
尤其是罗延庆这左军之中还练有一支精锐骑兵,这队人马乃是罗延庆根据家中传说的燕云十八骑所练,只是那正宗的燕云十八骑都要从小选拔,那都是武艺天赋极佳之人,更是要自幼培养,罗延庆如今这些招募而来的军卒自然是难以做到这些,但是质达不到,咱们这位罗将军却另辟蹊径,选择用量取胜。
那罗延庆在得到岳飞分来的马匹后,挑出自己左军中最为悍勇的一千五百军卒,每人配弯刀一口,弓箭一十八支,在驻军鄂州的数年时间里,尽心传授这支人马弯刀之法,训练这一千五百人骑射之术,更是频频向岳飞求战,无论剿灭山匪,又或是清剿曹荣的小股试探部队,罗延庆都尽力为自己麾下人马求来一战之机。
如今这支人马只剩下一千两百人,但却是个个悍勇,掌中那口弯刀更是惯取咽喉,善斩臂膀,加上黑袍罩身,此时在金兵阵中真好似黑风过境一般,方才也正是有这队精锐在,罗延庆的手下面对悍勇的金兵才是稍显颓势,而非丧胆大败。
就见这蛇头阵内,罗延庆挺枪在前,身背后一千二百弯刀轻骑相随,再往后左军军士列阵严谨,稳扎稳打。
那个金人喊:“快逃啊,宋将悍勇啊!守勇将军都被一枪挑了啊!”
“走啊,黑风鬼又来了啊!”
“妈呀,黑风鬼成军了!”
“哥哥兄弟啊,打不了,当年我哥哥就死在黑风鬼手里啊,太可怕了!”
罗延庆边领人往前杀,便听着周边这溃败的金兵口中不住的鬼哭狼嚎,吵闹间别的字也听不太清楚,只有黑风鬼三字最是刺耳,此时要是赵斌在此,那必然已经对着这些金兵破口大骂了。可这罗延庆从军都是牛头山之时了,哪里会知道靖康之前的事情,故此此时听着金兵的称呼,回头看看自己背后的轻骑,一时间罗延庆竟然有几分得意之感。
心情愉悦之下,罗延庆这柄枪自然是越舞越快,金兵自然也是越死越多,随着金人的鲜血迸溅罗延庆一脸,这位一路杀来积累的气势更是到达顶峰,当即在这金兵阵中长啸一声,随即高声喝道:“弟兄们!咱们今日在金兵阵中杀出我汉家子民的威风来!他金人惧我黑袍如同恶鬼,我等今日便以黑风为名!是为黑风军!杀啊!”
罗延庆这一声长啸,背后的左军士兵,还有新命名的黑风轻骑士气随即达到顶峰,而那边金兵们的心情却随之跌落谷底。
而另一边蛇头阵中,没有大将阻拦的吉青就更是嚣张得意了,这位手中一柄狼牙棒,走的就是以力压人,以势欺人的路子。这么一位猛将、悍将,你让他练什么精兵出来,那他的家学的确比不上罗延庆等人,师承也没岳飞那般显赫,手下的这支忠勇军更是由新来投军之人组成,其中多数人都没上过战场见过血。
原本这支人马不会有太高的战斗力,但架不住岳飞被迫在鄂州空驻数年,吉青他们每日看着数万的忠勇军,可就在那琢磨怎么提升战斗力了。这不,吉青本部这一万人,咱们这位吉将军那是咬咬牙,狠狠心,一人给配了一柄狼牙棒,无论步卒、骑卒,都和他一般,一人一支狼牙棒。
如此打扮的一万大军冲入金阵之中,而那金阵中却还没有一员大将统领,那接下来金兵的下场自不用多言,一个个都做了棒下的亡魂,甚至有许多时运不济的,那都是同时被两三根狼牙棒砸中,死前凄惨的模样叫人不忍直视。
随着两军的不断冲杀,这乾宫阵内的两万金兵从一开始的哀嚎惨叫,到后来的哭爹喊娘,再到最后的渐渐无声,随着仅剩的百余名金兵被两军围杀在蛇头交接之处,吉青和罗延庆也算是胜利会师,二人抬手拂去脸上的鲜血,相视一笑。
罗延庆急忙问道:“兄弟,你这速度可以啊!可曾遇到什么厉害人物了吗?”
“嗯?不是去罗将军你那边了吗?我这一路全是小兵小将啊,并无一个成气候的人物啊!”
罗延庆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兄弟,那看来咱们这阵还没打完啊,我那遇到一个,来时排场挺大,众军左右闪避为他让路,可手上的武艺也就是个兵头将尾,实在称不上是什么悍将啊,与先前阵前遇到的什么完木兄弟、山狮驼等人相比,那更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吉青闻言扭头看向一边,剩下半截的蛇阵,沉声道:“莫非这金将藏在后面了?也如同一字长蛇阵一般,坐镇在大蛇七寸之处?”
“不知道,若是如此,咱们攻蛇头,他该叫蛇尾来卷啊!”
吉青和罗延庆一对各自阵中遇到的情况,神情当即变得严肃起来,二将当即摆手示意副将整合人马,这二人则催马缓缓来到后面汉兵队伍之前,这金兵汉兵从衣甲袍服,到相貌身形都有很大区别,再加上女奚烈本就分兵两部,所以这两军之间本就略有间隔。
而那边从兑宫逃出命的金兀术,正看到吉青和余化龙立在汉家人马前,吉青和罗延庆不知道这支人马的底细,还严加戒备,防范阵中暗藏的金将呢。
那吉青、罗延庆不知眼前队伍的底细,队伍后面刚逃出兑宫的兀术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