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随着赵寿唤出刚刚赶到的暗卫,暗卫对赵安言明赵斌的严令后,那边地上躺着的张国祥吓得是亡魂皆冒,全然不顾胸口的剧痛,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后,连大棍都顾不上捡,撒开腿就奔着自己战马去跑。
那边赵安见此急忙挥手道:“速追,万不可走了此贼!”
一声令下,福伯第一个扬鞭催马,紧接着是护卫在队伍两侧的这几名中年,随后是圈过马来的赵寿,紧接着便是跪倒在地的那两名暗卫,一众人是一拥而上,那边张国祥却也连滚带爬的来到自己马侧。
这个时候张国祥哪里还顾得上秦孝是谁,操心秦义是什么人物,抬腿一脚就将秦孝踹翻,翻手一掌就抽在秦义脸上,随即扯过丝缰翻身上马,双脚一磕镫沿着蔡河往南就逃。
而那秦孝、秦义都还没明白过来,就被赵福等人给围在一起了,“赵寿,追!”
这边赵寿领人去追张国祥,而赵福带人将秦孝、秦义押来赵安面前,看着眼前这两人赵安也不废话,只微微挥挥手道:“福伯,看你手段了,他三人既然是同党,那这二人必然知道那张国祥往哪里去逃!”
福伯当下拱手领命,随即四名青壮上前,押着两人来到蔡河岸边,这福伯立在河边左右望了望,当下一挥手道:“来啊,让这二人坐在河边,双腿给我泡在蔡河之中。”
这青壮闻言当即依照赵福安排行事,随即就见这老仆手腕一翻,一柄半尺长的小刀出现在手中,就见这刀柄长足有三寸,刃长只有两寸,此时迎着晨曦一照,却是寒光四射。
随即赵福笑着对几名青壮道:“你们跟在老前辈身边习文练武多年,但是那位前辈为人正直,想必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还不曾传授给你们,今日老头子我就辛苦一下,提点你们几句,看好了!”
说完赵福迈步走到秦孝、秦义两人中间,背对着蔡河缓缓蹲下身来,紧接着手中小刀轻轻一挥,寒光闪烁间这二人的裤子便已经随河水飘荡而去,两个人四条腿便这么白净净的泡在蔡河水中。
随即赵福抬眼看向那四名青壮,沉声道:“来,按住他们二人,莫要让他们挣扎!”
一声令下四名青壮上前,两人一组分别按住秦孝、秦义的肩头,这秦孝、秦义立时觉得肩头好像被压上了千斤巨石,别说是动了,就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可紧接着二人就感觉自己双腿传来一阵剧痛。
秦孝、秦义低头看去,就见方才还和颜悦色的老者,此时正挥动那柄小刀,从二人的双腿之上削下片片薄肉来。因为这小刀刃短且薄,所以这片下来的肉片那也是又窄又薄,可偏偏这老者的刀法又很是精妙,因此这肉片那是分外修长。
要说福伯这刀用的那是真巧,这前三刀从大腿根处下刀,到膝盖方止,后两刀从髌骨处下到,到脚踝方止,只五刀就让秦孝的右腿鲜血淋漓,随即赵福刀交左手,对着秦义的左腿又是如法炮制,一样的五刀便让秦义的左腿也是鲜血不断。
又因为这二人的双腿此时泡在流水之中,鲜血根本不能凝结,因此二人就只能看着自己的腿不断往外渗出鲜血来。不过赵福对此却是视若无睹,反而很是悠闲的将这一条条肉片搭在秦孝、秦义的肩头,“二位,自己说吧,别让老头子我费神问了!早些说完,早些止血,还能有个活路,不然这腿要是再流会,你们怕是就没机会说了”
那你想秦孝秦义这会疼的都喊不出声了,哪里还敢隐瞒半个字啊,当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从秦桧密授毒药说起,到自己等人来朱仙镇买酒,进大营被逼着喝毒酒,然后赵忠露面,赵斌见众将,以及后来张国祥夜提二人,大营外密论功劳,一件件讲明白,说清楚。
待二人说完后,赵福微微点头,随即问道:“你们二人刚才讲的这些,对那张国祥说了多少啊?他现在又会往哪逃啊?”
“哎呦,老先生啊,我们兄弟又不傻,这些消息要是对张国祥说了,那他哪里还会救我们啊,早一棍一个结果了我们,自己去临安受赏了!”
“是啊,老先生,那厮在军中就是个不受宠的,眼下有机会能攀上秦相了,哪里还会想着和我们分功啊。不过要说去处,恐怕他还是会往临安跑吧,毕竟那人对名利二字很是看重,眼下又是叛军而出,不去临安投奔秦相,便只有落草为寇了!”
福伯闻言微微点头,随即便又挥刀,从这两人另外的那条好腿上,也削下五条肉片来,“没有隐瞒了?”
“啊,老先生啊,真没了,我二人再隐瞒半个字,您就把我们活剐了就是了!”
一听这话赵福满意的点点头,随即缓缓起身,看向那四名青壮,轻声问道“你们四人武艺都不错,应该看清楚了吧?”
“回您的话,看清楚了!”
“好,那把这二人的手筋、脚筋挑了,你们拿他二人练练手吧,难得有机会,一刀杀了怪可惜的!”
赵福说着将刀递予这四名青壮,随即倒背着手迈步向赵安那边走去,至于说身背后那不断的哀嚎声,却与这位老仆再没半分关系。而赵安在听完审问结果后,那边赵寿也领人回到队前。
只是与赵福这边不同,赵寿却显得垂头丧气,一到赵安面前便滚鞍下马,“太爷,那厮不惜割马逃命,我等没能追上他!”
赵安闻言倒也不急,反倒是微微一笑道:“无妨,一个无知小卒罢了,留着他没准会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