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思一转，想到当初万无一曾经吞噬融合过杀伐湮灭之气中的超脱强者意志碎片，渐渐的有了明悟。

当初鸿钧以混冥宙光盘，招引来宇宙之外，那片超脱强者战场之上的杀伐湮灭之气，差点将万无一泯灭。

不过万无一却凭借着自己的不灭之念，反而将杀伐湮灭之气中夹杂的一些超脱强者碎片吞噬融合了，变得更加强大，也让鸿钧的算计落空。

感应着万无一显现出来的超脱道意，还有之前他说话之时，那宛如很多人异口同声的呼喝，张乾哪里还不明白，在面对生死绝境之时，万无一跟某种存在做了交易，做了一场可怕的交易！

尽管这个交易的内幕谁都不清楚，然而仔细想想就能知道，不外乎是那些超脱强者的意志碎片。他们帮助万无一躲过了必死的结局，就是不知道万无一要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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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张乾突然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想到残玉曾经带他的心神抵达的那片超脱强者战场，那片战场之上还不知道飘荡着多少超脱强者的意志碎片。

“难道说，超脱强者哪怕陨落，哪怕意志都成了亿万碎片，依旧不算真正的陨灭？”

他对超脱之秘并不了解，就算得到了盘古头骨中的传承记忆，也无法了解真正的超脱强者是怎样的，因为盘古也没有超脱成功，也不清楚真正的超脱强者有怎样的玄妙，怎样的威能，怎样不可思议的手段。

他只能猜测，超脱强者确实是真正的不死不灭，哪怕只剩下亿万意志碎片，依旧不算陨灭。

“啊……！”

盘古真形突然发出一声可怖的大吼，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杀意来，浓郁的都天神煞之气冲起，将整个盘古真形笼罩。

“万无一！！”

十二祖巫怒吼，他们此刻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帝江就这么死了，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战斗，也没有什么搏杀到底的过程，直接被万无一一下子泯灭。

然而面对暴怒的十二祖巫，万无一没有任何回应，甚至他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是一片淡漠，根本不像是生灵该有的神色。

他轻轻一招，融入到开天神斧中的混沌钟就离开了盘古真形的掌控，重新回到自己的头顶。

然后他看都不看盘古真形，消失的无影无踪，谁都没有发现他是怎么离开的，也不是他常用的念到即到的手段，就这么突兀的不见了。

张乾模糊看出了一些端倪，万无一离开的手段不是法则神通，而是直接无视三千法则，无视这方大宇宙的规则。

“他还是万无一么？或者说他还是他自己么？”

张乾暗暗摇头，如今的万无一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之前的自己了，变了一个人，变成了另外一个不可知不可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