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迪城。
西塔拉玛和哈米德对张定边、周步辛的试探还在继续,可张定边和周步辛都表现的非常正常。
请求援军的信已经送出去,而且还是当着西塔拉玛和哈米德的面送出去的,但张定边之前也说过,这封求援信发出去,没三五个月援军也不可能到,做完这些事以后,周步辛带着五十位‘商人’在马拉迪城大肆采购,凡是大明没有的东西,他们都要。
看着周步辛拿着一把把的银币、金币向外撒,西塔拉玛和哈米德那叫一个眼红。
这么多钱,如果都给马拉迪,西塔拉玛有信心在一年内,把马拉迪城再扩大两倍,人和兵马都会大幅度上升……可这些钱,都被周步辛花出去了,西塔拉玛看在眼里,心在滴血。
哈米德看着周步辛花钱,他也很肉疼,他数次告诉西塔拉玛,让他赶紧出手,可西塔拉玛还在犹豫,一直没拿定主意。
当爹的犹豫不决,哈米德不能再忍了!
他直接到宫殿中找到西塔拉玛,直接说道:“父亲,我们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周步辛就把钱都花完了!他们买的东西,我们就算抢回来再卖出去,钱也会大幅度缩水,犹豫就会败北,父亲,当断则断!”
同时,哈米德也无比心疼的说道:“这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请那两个大明人吃了多少饭?给他们送了多少礼物?我们再送两个月,都得把王宫的墙皮都给刮下来送给他们了。”
西塔拉玛送给张定边和周步辛礼物,送的哈米德心疼,那些东西……等西塔拉玛死了以后,都是他的啊。
“哼!幼稚!”
西塔拉玛虽然也很想动手,但面对哈米德,他还在努力维护着自己的威严:“他们有没有骗我们,你能说清楚?船上你派人去看了吗?”
哈米德立刻说道:“去了,什么都没有,一直派人盯着呢,根本没有什么人下船,再说……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他们从来没有往船上送过吃的,如果船上真的有人,这一个月他们怎么吃饭?没饭吃不得把他们饿死吗?”
“……”
西塔拉玛无言以对,虽然哈米德说的句句在理,可他还是不敢轻易动手,只能无奈劝说:“此事关乎马拉迪城的毁灭与兴盛,更是关乎我们的存亡,所以一定要小心,小心为上!你还年轻,不要太气盛。”
“不气盛还叫年轻人?父亲,我看你就是不敢!”
哈米德年轻气盛,对父亲的提醒并不放在心上,反而对西塔拉玛说道:“父亲,你如果不敢做,那就我来做,大明的船队只有五十商人和五十护卫,怕他们作甚?等动手的时候,我们把这些护卫分开,把周步辛和张定边和商船分开,我们就有机会。”
“他们只有一百人,我们人是他们的十倍,根本不需要畏惧!”
见哈米德如此等不及,西塔拉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也没有再劝他什么,或许他本身的想法,就是让哈米德去冒险……就算偷袭大明商船失败,西塔拉玛也可以把责任推给哈米德,说这些都是哈米德的主意,一切和他无关。
而哈米德呢?
他征得西塔拉玛的同意后,立刻把马拉迪的兵马收拢起来,让西塔拉玛的亲信去打头阵,自己则把他能掌握的兵马组成第二梯队。
只要打头阵的兵马成功,他就可以去抢夺胜利果实,让自己亲信带领的兵马掌控马拉迪的局面,到时候再攻入王城,可把西塔拉玛撵下王位,自己成为马拉迪的君主。
西塔拉玛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做什么事情都游移不定,他继续呆在君主之位上,只会阻碍马拉迪城的发展。
区区一百个大明人,有什么好怕的?
老头子!
哈米德眼睛里冒出一股杀意,如果今晚的西塔拉玛不好好配合他,他不介意采取更暴力的手段让西塔拉玛屈服。
这些人眼中,没什么君父的概念,更没什么廉耻,就像曾经北方草原的游牧民族似得,只要单于更替,就会有一次权利的洗牌,当年的草原如此,现在的马拉迪城也是如此,甚至整个南洋都没有什么君父的概念,适者生存、弱肉强食而已。
如果哈米德成功后,斩杀西塔拉玛,马拉迪的贵族只会赞扬哈米德的果决,并且会更加热情的拥戴哈米德。
……
张定边和周步辛也在同步观察着西塔拉玛父子的行动,来到马拉迪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两个一直在被西塔拉玛和哈米德请吃饭,张定边都不由得吐槽,这一个月的时间,他最少重五斤。